的怎麼敢出門呢?若是也染了疫症,不是白白……去告訴老夫人吧,你們和大王的人,不管發沒發病,都不要再出門了。若是你們能做到這個,我便開了熙寧堂的門。你們要什麼,都可寫在了紙上,貼在院門上,我每日遣人去看過了,再請外頭白將軍採買了放在你們庭院門口。”
婢女在外頭一怔,道:“娘子,這算是禁足?”
“你們若覺得是禁足了,覺得委屈,那大可以由我禁了自己的足,獨我這兒的人不出去,這可無妨吧?卻如何又來喚我呢。”秦念在門內悠悠道:“我不是什麼賢德婦人,不想自己趕上門兒去患病,另外也不太想叫這府上的疫病傳出去,若是因此得罪了老夫人和大王——”
那婢子在外頭側著耳朵聽,但聞秦念鶯聲鸝語,字字分明地丟出一句話來:
“那又有什麼法子呢?”
第17章 巫蠱
不知是不是這話語說的有些刻薄,因而遭了人怨恨而在背後嚼舌根,秦念這一天很是打了幾個噴嚏。脈脈不知從何方弄到了姜一塊,仔細煮了薑湯,端過來非要叫她喝了,以防傷風感冒。然而秦唸對此物來源甚是懷疑,哪裡敢動用,只好瞥了瞥外頭,道:“我並不是受了寒氣,不用喝這東西——外頭大概快下雨了,所以呼吸之時癢森森的。”
脈脈也順著她目光望出去,臉色沉了沉。
外頭晴天麗日,惠風徐徐。
“娘子,說瞎話也沒有這樣說的。”她道:“這薑湯是奴婢親手煮的,裡頭又沒有毒!吃些下去暖暖身子,否則這般時節,傷了風如何是好。暖也難受,寒也難受的。”
秦念搖頭:“我不吃——這姜是從哪兒來的?怕不是熙寧堂裡藏的吧?如今王府中多少人染了疫病,他們萬一碰過……我嫌棄,不要喝。”
脈脈只哭笑不得,道:“這姜,旁人定不曾碰過,這是奴婢從白將軍那裡討來的。”
秦念這才點了點頭,接了薑湯正要喝,心裡卻猛地一轉,道:“我剛剛打了噴嚏,你何時去討的姜?”
“這不剛剛趕上白將軍他們送給大王的分例過來麼……”脈脈的臉色有些為難,聲音也小了:“娘子不許咱們用大王的東西,然而這一塊姜,又有什麼大不了……”
“潑了去!”秦念毫不猶豫,道:“凡是他的東西,再莫讓我看到!我一樣都不沾染,他的好處壞處,與我沒有半點兒關係!”
“娘子您這是哪兒來的意氣呢。”脈脈頓足,道:“也不會有人知道。”
“白將軍知道。”秦念道:“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已然有這樣多的人知道了——我不屈自己的心!便是傷風了,請白將軍轉告我姨母,遣醫士來抓藥熬湯也好過佔他這一份好處!”
“娘子……”
“潑了去。”秦念不由分說,道:“將那熬薑湯的罐子也砸了,再不許誰用!你是聽我的話不聽!”
脈脈張了張口,終於也只能如言將那薑湯潑了,再砸了煮薑湯的罐兒,叫秦念看過了。秦念這才算是放下一顆心,道:“左右凡是他的食水,咱們都別動。這話我說在這兒,你們可記在心上!”
她險些便將那薑湯喝下去了,若是她身上也發起疹子來,事兒便不好說了——如今王府中還不曾有人想到是飲食上的毛病,而她卻不與已經發病的人有任何接觸,若她也病起來,那便要引人注意了。
秦念倒也不怕長些疹子,不過是一塊姜,能有多大作用?想來既不至於潰爛亦不至於毀容,可若是引了旁人注意到廣平王的飲食上,她跳出這王府的計劃怕就要有些麻煩了。
這般下場,斷斷不行啊。都已然做了這麼多了,此刻稍一大意又或心軟,便是前功盡棄。
然而亦不知這幾個噴嚏到底是因何而起,她當夜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