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知道了。」
對於趙桂枝來說,說服江奶奶不要太容易了。
沒有什麼是一頓美食解決不了的,真要有,那就給兩頓!
「你再給我說說,鎮上出了啥事兒?」趙桂枝想起來了,想起她還有個舅舅。
虞三娘頓時來勁兒了,手舞足蹈的給她了新鮮出爐的熱乎瓜。
總結一下就是,周家可太慘了。
趙桂枝的大舅媽發動了上輩子就已經滿級的坑爹技能,直接放出風聲去,說她爹為了謀奪周家的家產,害死了她娘全家人,還不肯承認當年的指腹為婚,愣是逼迫她嫁給當年的同謀。
如果只是這樣,那還屬於周家的家務事,可大舅媽太狠了,她直接找上了鎮上另外兩家富戶,表示她六親無靠,希望那兩家看在她過世的祖父份上,能幫幫她,事成之後她願意將周家的一半家產拿出來酬謝兩家。
她說的祖父就是周老爺子,而那兩家確實跟周老爺子是故交,相識幾十年呢,就是一直不怎麼對付罷了。
但人死如燈滅,本來也就是競爭對手的關係,又不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況且人都沒了,又有周家的家產作為酬謝,兩家頓時擺出了一副為侄孫女出頭的模樣。
然後,周家的麻煩就蜂擁而至了。
別看孝義鎮只是個小地方,可越是這種小地方,各種關係才是盤根錯節。原本,三家富戶也算是平起平坐的,周老爺子在世時,走的是穩當的路線,當然三家的關係明面上也是很和諧的,不管怎麼說都不會徹底撕破臉。
但自從那贅婿掌家後,先是去外地招攬了好些大廚,又改良了酒莊的方子,十幾年過去了,周家隱隱有一家獨大的感覺。
「……你是沒去鎮上,周家酒樓飯館都要被折騰到停業了。喏,你哥也是慘,他估計自己也沒想到,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肉鋪都快關門了。」
虞三娘一臉的幸災樂禍。
當然,說要關門還是有些誇張的,鎮上的普通人家也是要吃肉的。但生意大不如前卻是真的。
陳屠夫作為極少數知曉真相的人,確定這事兒一時半會兒是解決不了的,算著又快到秋收了,索性把店鋪門一關,帶著一幫兄弟回鄉下去了。不過,算算日子,這兩天也該重新開門營業了。
「然後呢?她能把家產要回來嗎?」作為一個財迷,趙桂枝對於撕逼大戰的過程不太感興趣,她更在意的是結局。
「不能。」
「啊?」
「你想啥呢?能把祖宅和祭田拿回來就算是不錯的了。事情都過去十幾二十年了,況且她也沒證據給人定罪,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兩邊和解,讓她留在家裡繼續招贅,繼承家業。」
但想也知道,到底最後能繼承到幾分家業,全靠周老爺的良心了。
好在,按照律法,除非萬不得已,不然祖宅和祭田是不可以買賣的。所以說,周大姑娘還是有東西可以繼承的。但像其他的田契地契,那就不清楚了,尤其周家最賺錢的是那些酒樓飯館,但這些都是周老爺在這十幾年間的積累,肯定不會給她。
最好的結果,大概就是父女倆和解,周大姑娘重新回到周家,學她娘招個上門女婿。等周老爺百年之後,繼承餘下的家產。
至於她的弟弟妹妹們,自然是出嫁的出嫁,分家的分家。
聽虞三娘說完後,趙桂枝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這副樣子看起來蠢透了,就跟你哥養的那隻二哈一樣。」虞三娘嫌棄得不得了。
趙桂枝:……
論嘴毒,你跟我哥真的是難分伯仲啊!
「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為啥她要跟對家聯手搞垮自家了。」
「為啥?」虞三娘一臉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