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神婆也忍不住嘀咕道:「這倆沒去參加戲精的誕生,真是內娛的一大損失。」
自己人都看不下去了,更別提純粹的外人了。
幸好,他們也不是很在意別人的目光,不然估計得就地用腳摳出一座摩爾莊園來。
而比他們來得更早的是虞三娘和豆腐張。
虞三娘是準備去灶屋裡幫忙的,她的這一舉動嚇得趙桂枝差點兒就給她跪下了,只差沒有三跪九叩就她放自己一條生路。
最終,虞三娘是被前後腳趕來的石二苟和陳屠夫強行拽出灶屋的。
陳屠夫很能幫得上忙,他不光會殺豬,確切的說,所有的牲畜家禽他都能殺。殺雞更是格外得利索,老母雞在他手裡,連動彈都不敢,十分配合的把脖子伸出來,主動要個乾脆。
不僅如此,他還負責了切墩的活兒。
甭管是雞肉拆分,還是大塊的豬肋排切塊,或者是簡單的冬瓜蘿蔔,他都能唰唰的切成大小一致的小塊。不誇張的說,就跟丈量過一樣,特別治癒強迫症。
就是吧,只要想起他曾經的職業,趙桂枝就心裡發怵。就連幼娘好奇的問是不是所有的屠夫刀工都那麼好時,她都趕緊找個藉口把話題岔過去。
妹子喲,屠夫的刀工好不好她是不知道的,但法醫的刀工那是真的好。陳屠夫啊,他還能拿著鑷子用針線縫傷口呢,特別得嚇人。
……
親戚們來得早,多半都是半上午就到了的。
江母不讓他們幫著幹活,只將堂屋讓了出來,讓這些人進去烤火外加聊天。
當然,大房那頭不在此列。
大伯孃偷偷的嘀咕著:「不讓親戚幫著幹活,你倒是特能使喚我。」一面說著這話,她一面將幾個兒媳婦使喚得滴溜溜的轉,美其名曰,三房這邊人手不夠,可不得她們出馬嗎?
三房的人手的確不夠。
趙桂枝能做的也就是灶上的活兒,幼娘則是幫她生火兼打下手。平常,江奶奶還會幫襯一把,但因為這幾天的活兒太多了,怕累著老人家,都不敢讓江奶奶進灶屋。
當然,她自個兒偷摸著進來拿吃的不算在內。
本來薛氏還能幫忙的,結果她還在月子裡……
薛氏倒是很樂意提前出月子,但趙桂枝真沒敢,直說人手夠了。江母也不贊同,就是贊同的理由不一樣。
江母啊,她覺得兒媳婦是自家人,大房就算再怎麼親近,那也是親戚。所以,放著連吃了兩天並且還打算吃第三天的大房婆媳等人不同,瞎折騰自家人又是圖啥?橫豎吃都吃了,不得多出點兒力啊?
這趙桂枝的好意,薛氏還能婉拒一下。但江母就算了吧,為了全家人的耳根子著想,薛氏決定閉上嘴老實待在屋裡。
於是,幾乎絕大部分的活兒,都由江大伯孃和她的兒媳婦們扛下來了。
還有就是秀娘也回來了,她去年就懷了身子,但還沒到生產的時候。這次回來,除了吃席之外,就是想沾點兒喜氣。簡單地說,就是她希望自己肚子裡的娃兒能像舅舅。
這話卻是讓她的三個親哥哥黑了臉。
雖說外甥像舅是句老話,但放著仨親舅舅不像,非要跑去像隔房的堂舅舅,這話您覺得合適?
秀孃的三哥還說了句差點兒捱打的大實話:「像堂舅?那萬一外甥沒像二郎,像了三郎這個堂舅咋辦?那還不如像親舅呢,至少我們仨都靠譜。」
很難形容秀娘當時的心情,她扶著腰身就去找江奶奶了。
可惜,江奶奶又有別的孫女了,秀娘早就不是她最愛的孫女了。
「秀娘?」
沒等秀娘感概她奶變心真的很快,就聽到有人小心翼翼的喊著自己。她扶著腰身扭頭一看,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