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枝用眼神瘋狂暗示石二苟,心說我婆婆、太婆婆胡說八道沒啥的,想著陳屠夫也不會跟這倆算帳的。但假如被他知道這話是石二苟傳出去的,那二狗子恐怕就要涼了。
石二苟收到了眼神提示,但他卻已經不想掙紮了。
無所謂。
看開了。
算了吧。
「你到底咋了?」趙桂枝實在鬧不懂,外人只道陳屠夫和石二苟是打過交道的熟人,可她卻知道,陳屠夫多護短一人呢,怎麼可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小老弟捱打呢?
捱打其實不是個問題,但咱們家的人怎麼能叫外人欺負了去呢?
石二苟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
趙桂枝先安撫了江母和江奶奶,表示她麼舅可能是有心理包袱,不想將丟人的事情告訴別人。所以她打算送她麼舅一程,順便打聽一下真相。
……這些話,她是當著石二苟的面說的。
但對於身心受到了巨創的二狗子來說,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
而趙桂枝,在隨後得知了真相後,也陷入了懷疑人生之中。
真相太出人意料,總感覺二狗子吧,可能得罪了穿越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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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尤家的新住處,離廟會真的不算遠,緊趕慢趕估摸著也就半個時辰而已。距離相當於是大坳子村到石磨村這麼多,只是路相對而言,可能要難走一些。
趕在晌午之前,尤神婆把兄弟二人帶回了自家。
他們其實不光是帶了一大鍋的火鍋串串,還在其他攤位上買了點兒油餅和肉包子。想著不請自來,尤家大姐肯定毫無準備,自帶吃食比較妥當。
當然,最後證明這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因為他倆壓根就沒能留在尤家吃飯。
噢,石二苟吃了。
吃了一頓結結實實的竹板炒肉。
一切都要從進門開始說。
尤家的新住處是個很普通的農家小院子,巴掌大的院子,一共三間平房,另外又搭了個灶屋和茅房。簡單到簡陋的地步,而且平房還是泥牆稻草頂,看著就冷颼颼的。
快走到家門口時,尤神婆就說了:「我姐這會兒應該不在家,你倆先把好吃的給我送到灶屋裡,然後去堂屋裡坐著,我去外頭找找她。」
到這裡,善良淳樸的哥倆還是沒有發現問題,而是跟著她推開院子裡的籬笆門,依言去灶屋放了吃的,隨後就進去堂屋裡等著。
哥倆還心情十分不錯的聊了起來,陳屠夫甚至美滋滋的說,假如一切順利,那麼他們家僅剩的單身狗,就只剩下了小叔一人。
陳屠夫的小叔,自然就是石二苟的親爹劉童生了。
才這麼說著,就聽到院門被推開的聲音。
尤家的地方太小了,不光院子格外狹小,就連堂屋也大不到哪兒去。反正坐在飯桌邊的陳屠夫和石二苟,就這麼一回頭,就透過半開著的堂屋門,看到了從院子外頭走進來的兩人。
其中一人自然是尤神婆,而另外一人……
陳屠夫結結實實的給跪了。
但他反應極快,一面腿軟一面飛快的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就堵住了堂屋門,愣是沒給石二苟跑路逃生的機會。
眨眼間,尤家姐妹一前一後的進了屋。
姐姐在前,妹妹在後。
可能因為沒啥趁手的武器,尤家大姐順手操起了門捎:「好久沒見了,小兔崽子們!」
石二苟奮力掙扎的想要逃出生天,陳屠夫則態度堅決的把他摁在了飯桌上。
就是那種最為經典的,上半身直接摁在桌上,側臉直接貼著桌子,雙手被反剪在背後,整個人除了兩隻jiojio還能上下掙扎之外,徹底喪失了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