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一說完,秀娘就縮了縮脖子:「我也沒辦法,她非要我幫她傳話,我拒絕不了……對不起啊。」
江二郎神情有些發怔,及至聽到了秀孃的道歉,這才回過神來:「跟你無關。對了,她如今還在你家裡?」
「我走前她是在堂屋裡的,大概是等著我這邊給他回話。」秀娘實話實說。
「你不用回去了,我去一趟。」二郎起身就往外走,快到門口時,才扭頭叮囑道,「你幫我看著點兒虎頭,寫不完兩張紙就不用吃午飯了。」
虎頭大為震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偏生,二郎撂下這話後就離開了屋子,只留下虎頭可憐兮兮的看著秀娘。
秀娘能有什麼辦法:「你二嬸在灶屋裡做新菜呢,聽說叫什麼酸菜魚,那味兒聞著可真香啊!你要是錯過了這次,天知道啥時候還能吃得上,你奶可不是那種大方的人。」
虎頭:……懂了,低頭寫作業。
也不知道二郎是怎麼跟那頭說的,反正快吃午飯時,他是回來了。
這次的席面辦得格外隆重,倒不是說前兩天的飯菜就不好了,而是今天因為客人少,又都是自家人,除了幾個冷盤和醃菜外,幾乎所有的熱菜都是由趙桂枝親自掌勺的。
那味兒喲,反正大家都只顧著埋頭苦吃,一個兩個的恨不得把頭埋到盆裡去。
還真別說,冬天就適合吃各種湯鍋、火鍋,還有就是各種辣菜。哪怕席面是擺在江家院壩上的,天氣還冷著呢,但大傢伙兒都吃得滿頭冒汗。
趙桂枝還是很照顧家中的特殊人群,比如說尚未出月子的薛氏,還是個孩子的虎頭以及大房的幾個小孩子,再就是秀娘這個孕婦了。
薛氏自是不用提了,她的飯菜是少油少鹽的,不見得有多難吃,但肯定跟好吃是掛不上鉤的。好在,她是在自個兒屋裡用的,由江大郎幫她端進去的,看不到外頭的熱鬧,估計受到的誘惑也就小了很多。
小孩子們問題也不大,是不能吃辣,但席面上也有幾個微辣的菜,一個兩個的大口吃著,壓根就不用大人操心。
苦就苦了秀娘,她就很想吃那些濃油醬赤的菜,尤其是那個酸菜魚。只是,趙桂枝提醒孕婦還是注意一些,最終她被江奶奶摁住,一起吃了江奶奶獨屬的老年餐。
吃著喝著,江奶奶還要搞事兒。
「生生丫頭啊,你也就比秀娘晚嫁了半年,她這都快生了,你咋還沒動靜呢?」
周生生也是沒想到,上輩子她又是催婚又是催生的,沒料到有朝一日還有人能催到她頭上來。卡了一下殼後,她如是說:「這能怪我嗎?又不是我不願意生,這不是沒懷上嗎?是吧,相公?」
錢貨郎:……
「噗!」陳屠夫毫不客氣的笑噴了,「是該加把勁兒了,周家缺繼承人呢!」
這面對自家老婆,錢貨郎是無話可說,可啥時候輪到這個倒黴孩子說話了?他只一瞪眼:「你啥時候成親呢?不對,你還有沒有個譜兒了?比我大了差不多十歲呢,老光棍!」
陳屠夫:……
大了八歲,以及還不是老光棍。
坐在一起的人都準備拉架了,畢竟誰都知道陳屠夫是個暴脾氣,且最是聽不得別人提及光棍一次。誰知,他竟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只是挾菜的速度加快了一些,嚼起來更是滿臉的兇狠,彷彿把某個嘴欠的人當菜給嚼了。
本以為事情就到此結束了,但別忘了,席面上坐了倆二傻子。
石二苟樂呵呵的吃著喝著並逼逼著:「我已經跟我爹孃說過了,他們幫我去尋媒人了,過兩日就去上門提親,回頭擇個良辰吉日我就要成親了。」
尤神婆也跟著道:「對對,成親好啊,省得我姐天天在我耳邊碎碎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