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都尉沿小東倉河河床一線,成功截斷了趙軍,眼下我們將訊息封鎖,沿途所過之地皆不留活口,趙軍還矇在鼓裡。”
“好!”銀甲將軍聲音仍然是平淡無波,轉過頭來,面頰有些清瘦,雙眼不大但有神,眼光流轉間不時有冷芒閃動,若是趙軍見此人面容必當驚呼不以,因為站在這裡的不是名義上的秦軍主帥王齕,而是武安君白起!
……
青石壘築而成的高牆上抹上了濃濃的血色,殺聲四起,百萬大軍喧囂的聲浪彷彿撕開了天空,滾滾的雷聲開始響起。望著城下已經自動投入“口袋”裡而不自知的趙軍,白起的嘴角掛上一絲不屑的冷笑,轉身走下了城樓,隨從早已牽來他的坐騎,秦王御賜的寶馬黑麒麟,靜靜的等待著。
翻身上馬,白起撫了撫黑麒麟柔滑的黑色馬鬃,他的身後站滿了黑甲的騎兵,“呼哧~”,幾聲戰馬的響鼻打破了將空氣凝固的沉寂。
一道閃電滑過天空,銀甲黑馬的白起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輕聲說道:“該結束了……”隨即右手舉過頭頂,狠狠的揮下,隨著城門的開啟,黑色騎兵組成的洪流在白起的帶領下朝著城外的趙軍衝去。
三軍不可奪其志。因為攻城之戰久而不決,厭戰的心裡已經開始出現在趙軍之中,正是氣勢衰竭之時,白起挾雷霆之勢,為趙軍的敗亡壓下了最後一根稻草!
戰馬的嘶鳴,頻死的慘叫,激烈的碰撞被鮮血的點綴渲染成揮之不去的噩夢,看著手提長劍,劍鋒所指,所向披靡的銀甲將軍,趙括在這一瞬間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
“敗軍之將趙括求見武安君!”不知道多少日沒有進食了,以趙括先天境界的修為也是一陣陣的乏力,但站在秦軍陣前的他身子仍然挺得筆直,猶如一杆凌烈的長槍。
黑色的兵甲漸漸分開兩半,讓出一條通道,白起身著銀甲,騎著黑麒麟,緩緩的步出軍陣,居高臨下的看著趙括,輕輕的問道:“小師弟,要降麼?”是的,趙括是白起的師弟,是白起師傅馬服君趙奢唯一的兒子!
在這一瞬間,所有的驕傲一點都不剩的不翼而飛了,趙括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不敗的化身,他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說道:“願降,還請武安君原諒那無辜的趙軍將士,錯皆在吾一身!”他的唇角已被自己咬破,一絲細細的血痕流下。
“那你就降吧。”說完,白起調轉馬頭,清脆的馬蹄聲過後,他已經隱入軍陣之中,趙括神色複雜的追尋著他的背影,猶如小時候一般,熟讀兵書,拼命的練武,或許他的願望不過就是想如他一般——不敗的名將!趙括讓趙軍除掉兵器,然後在秦軍的監管之下走入一個臨時的降兵大營,等待著自己的國家和秦國談判之後,讓這批倖存的男兒重歸故土,至於自己……趙括嘴角掛起一抹苦笑,就是旁的人原諒了自己,但是自己卻無法原諒自己啊!
……
在秦軍的驅趕之下,手無寸鐵的趙軍被帶到了一個大坑之處,“師兄,汝欲何為?”趙括指著白起,聲音有些顫抖。白起聲音平淡如水,但說出的內容卻讓趙括睚眥愈裂!“趙人反覆,可盡坑殺之!”
“明明已經受降,如何能行殺俘之事!”趙括不敢相信的問道。“我願意受降的物件不過你一人而已,與那些人何干。”白起答道。
“你!”趙括飛身向白起撲去,旁邊的秦軍將兵並沒有理會,但白起僅僅是橫起劍鞘就擋住了趙括的全力一擊,癱軟在地上的趙括看著白起身上湧現的血色火焰翻騰如血海,而自己卻絲毫動彈不得,同時白起身上澎湃的殺意濃厚的近乎凝成實體,卻不帶一絲殺念,強大的反差衝擊著趙括的神念,一口逆血噴出,趙括連站起身的力量都沒有了。
他不敢置信的脫口而出:“冥河血海超限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