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的四周十二名青衣護衛手搭在腰間的劍楠,關注著周圍的一舉一動,似是床內有什麼稀世珍寶,唯恐被人盜走一般的高度警戒。
床邊不遠處,擺了一張精緻的桌子,桌上有一藍一白兩個精緻的酒壺。傅籌閒情雅緻,竟在這等劍撥弩張的戰場之中摟著一名美豔女子飲酒時酌,與他平常的行事作風大相逵庭。
富德殿廣場數十步臺階延伸往上,宗政無憂傲然挺立,冷眼望著傅籌,諷笑道將軍好興致!”
傅籌對他舉杯笑道:“本將是看離王多日辛勞,特地為離王準備了一場好戲,讓離王既可大飽眼福,也可放鬆放鬆筋骨。離王不妨過來同飲一杯,共賞春景如何?”他對著守在床邊的傅衛一揚手,兩名傅衛一人撩起一邊重羅紅幔,羅帳內的情景立時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只見雕花大床上,一名絕色如仙的女子扭動著身軀,被撕裂的衣搖下,粉白修長的玉腿若隱若現,一雙瑩白纖細的手拼命撕扯著胸前的衣襟,露出光滑誘人的肌膚。她黛眉緊蹙,紅唇微張,雙眼迷離,透著被慾望折磨的痛苦,渴望得到緩解的期盼眼神,是個男人看到這等情景,無不血脈賁張,難以自制。
場內的將士開始躁動不安,交頭接耳,這麼美的女人,真是人間尤物!就連宮牆上的弓箭手也走愣住,手中的弓箭險些握不住掉下去。
宗政無憂目光只盯住傅籌,對那紅帳內的情景根本懶得看,所以,他還沒有九皇子的震驚。
啊”怎麼是璃月?七哥,是璃月啊!”九皇子亮著嗓門,驚叫道。
宗政無憂身軀狠狠一震,立即抬目,他們的目力自是非常人所能及,即便是相隔十數丈的距離,依舊可以看得清晰,更何況他所站的位置本就在高臺上。紅羅帳內,那張被刻入心底的絕色容顏令宗政無憂面色陡然一變,他幾乎是直覺地想飛掠過去,迅速用衣物捲住那袒露肌膚的女子。
他的睿智和冷靜總是在遭遇她的一切時被輕易的摧毀,九皇子來不及阻止,他人已經如旋風般的捲入了鐵甲軍的陣型之中。
他腳步剛剛落地,人還未到床前,十二把利刃同時架在床上女子的頸部和胸前,迫得他不得不停住步子。
傅籌笑道離王不必如此心急,既然是特地為離王所準備,自然跑不。”
宗政無憂被狂怒席捲,眼光凌厲如刀,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但當他看到僖籌溫和從容的笑容,忽然冷靜下來。尋回理智,很多疑惑才浮上心頭。傅籌對她已有真心,就算要用她來牽制他,又怎會捨得將她弄成這般模樣,放在數萬將士面前如此羞辱?
宗政無憂沉下目光,冷笑道將軍可真是大方,竟將自己的妻子放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讓人欣賞。這等胸襟氣度,當真世間罕見!”他語帶諷刺,眼光犀利。也許帳中女子是她人假扮,但用她之名義對她已是一鍾侮辱。
傅籌眼底一絲痛楚出過,握著杯子的手輕輕一顫,卻是更加用力樓緊了懷中的美人,彷彿在向別人證明他對女人的不在乎。將酒杯送到美人的唇邊,美人嬌笑著飲下,他輕佻的在女人唇上一抹,才笑道離王似乎忘記了,她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做本將的妻子!本將這一年多,可是一次都沒碰過她。本將之所以隱忍至今,就是為了等待今日,一雪前恥,讓所有人都見識見識離王的女人是何等的風姿卓世!”儘管他儘量將話說得不那麼難聽,但心裡還是痛得緊。若是容樂知道了此事,不知會如何恨他?
床上被銷魂散折磨得恨不能立刻死去的女子慘然笑了起來,她被那兩人擊昏,一醒來,就在這裡了。當她感到身上燥熱難耐,體內空虛時,她都不敢相信,傅籌竟然給她下了媚毒?”
也許曾料到過傅籌會利用她時付宗政無憂,但絕對想不到,會是這種不堪的手段。原來傅籌從來不曾真正愛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