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日我託你們拿回寢居的畫像你們是否翻閱過?”呂舫蕭說罷,神情裡帶著幾分嚴肅。
姚玉露和季水冬心中一驚,面面相覷,這雖說那畫看了不好,但呂舫蕭又怎會知道還特意趕在這深更半夜興師問罪?姚玉露自覺看了也無妨便回道:“出於好奇,玉露翻看幾頁,與水冬妹妹無關。”
呂舫蕭微微一笑,眉頭舒緩開來,看來這女子心思慎重,還無以為我來興師問罪?她說道:“姚秀女莫要擔心,我此番來並非埋怨你們看過了畫像,這本是無妨,只是不知道姚秀女是否發現自己的畫有幾分異樣?”
聽罷這話,姚玉露更為吃驚,莫不是呂舫蕭也知道了她那畫的蹊蹺?
“正如姑姑所言,奇醜無比,不知畫上所畫是何人,但畫底卻署著玉露的名字。”姚玉露想起那副畫上的不知名女子,心中更是憤恨沮喪,她自感呂舫蕭並無惡意,一氣之下全盤托出。
“果真如此?那你可知曉這畫的重要性?”
“玉露明白,可不知道怎樣才可挽救。”
“水冬給姐姐又畫了一幅,可不知道怎麼換過來。”
季水冬突然蹦出來這樣一句話,姚玉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樣私密的事怎能告訴別人呢,可呂舫蕭卻是沒有多說其他,只是笑道:“沒想到你們二人早有準備,莫怕,我不會說出去,或許還可以幫你們。”
姚玉露念在上次花瓶之事,心中一直覺得呂舫蕭似乎是個可以信任的人,上次季水冬得以沉冤昭雪也多虧呂舫蕭肯鼎力相助,可這次的事本與她無關,她大可以避之不理又何必這深更半夜前來主動要求幫忙?她心裡帶著疑惑不敢直接相許,問道:“玉露有些不明白,姑姑是如何知曉此事?又為何。。。。。。願意幫我?”
“姚秀女不必多慮,這其中的原委牽扯太多恕我無從相告,但定不是害你,若你信我,不妨把畫交給我,我會想些辦法幫你把畫換了。”
姚玉露心中沉沉思量著,片刻她說道:“水冬,把畫交給姑姑吧。”
既然本是無法解決的事,不如放手一搏,她只怕此事牽扯到季水冬身上,便說:“這畫是之前水東無聊之時練筆之作,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呂舫蕭拿過畫一瞧,她萬萬沒有想到這秀女中還藏著如此好畫工的人,看著畫上的人兒栩栩如生,每一筆都屬用心之作,她會心一笑道:“我明白,我做這事也不過是為了公義,不想看到有人興風作浪罷了,姚秀女敬請放心。”
呂舫蕭拿過畫,便趕忙出去,這夜色甚晚她出入於秀女的寢室也怕遭人話柄,一路小心翼翼。
“姐姐,呂姑姑為何要幫咱們?”季水冬十分不解,她見呂舫蕭走遠,便扯著姚玉露想鬧個明白。
“實在講,玉露也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但總覺得她不會害我,既然咱倆沒有辦法,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姚玉露如實地說道,這後宮中拉幫結夥,各為其主,她想不明白呂舫蕭此舉的意圖,或是想遏制某人又或許為了自己?
“希望莫要出什麼差錯,壞了姐姐的前途。”季水冬真心地說道,她盼著這姐姐能同她一起選秀成了,在往後的日子裡也好有個陪伴,這般誠心待她的人她自是全心全意地想要回報。
“借妹妹之言罷,只盼得不會再有問題。”姚玉露有些疲累,說罷便上床休息,她心裡不再左思右想,畢竟想了也不知如何是好,不如靜候佳音。
第二日早晨,秀女們如往常一樣接受訓導,今天的訓導很是重要,需要學習如何服侍皇上,這怕是最重要的一課了。
“作為一國之君的嬪妃,不一定只有美貌天仙才能深得皇上的心,賢惠淑德,大氣寬厚,都是一位嬪妃所需具備的必要品德。”呂舫蕭站在前廳中央,向各位秀女一一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