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刀沒有驚動任何人,與凌若虛一直潛入當年的劍冢,劍冢在接引城依然是最神秘的禁地,這裡有諸多禁制守護,是那些普通修者們無法闖入的。
李燃刀將劍奴放了出來,囑其儘快將傳送陣建造出來,讓凌若虛在一邊護法,自己則盤膝而坐,按照當年迂迴長老傳授的方法,將身體融於空間的波動之,輕輕一震,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穿行過空間褶皺,眼前一片拉扯成虛幻一般的線條,身體彷彿都化為粒子流,不知過了多久,砰地一聲腳落實地,回到了那方天然絕地之。
依然是山青水秀,依然是走時那般的遠山落rì。
只是空氣再無充盈的靈氣了。
李燃刀站在山頂遙望遠方,想起臨行之前與素素相偎相擁,以及素素那萬般不捨的眼神,恨不得抱著自己永不放手的神態,眼睛就悄然溼潤了。
“我回來了,我在東方界終於有了一席之地,可以回來將家人接出去了。”
正想到這裡,感覺到一陣山風吹來,突然一股沉重之極的空間束縛,四面擠壓著將他束縛在其,彷彿這片天然絕地的所有空間之力全都壓在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一道清冷的喝聲在空傳來:“是誰,竟然擅闖我們的世界?”
李燃刀在空間束縛緩緩抬起頭,向虛空露出笑臉。
“燃刀?”
那道清冷的喝聲頓時就充滿了極度的驚喜,四周的空間束縛一下子散去,不遠處空間一陣波動,一道淡紫sè的身影俏生生地出現,怔怔地看向李燃刀,突然瘋狂地撲了過來,一把將李燃刀抱住,哭的梨花帶雨。
素素那麼多年的相思煎熬今rì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出口,一下子將所有的委屈全都傾敘出來,哭聲彷彿再也止不住了一樣。
痛哭,素素突然仰起頭,不顧滿臉淚痕,用力吻上李燃刀的唇,兩個人用盡全身力氣,彷彿要將對方融在自己的身體裡一樣,再不捨得放手。
好半晌,素素方才平復下情緒,雙手摟緊了李燃刀的脖子,修長的身體彷彿軟了一樣垂在李燃刀懷,向上抬著頭:
“燃刀,真的是你回來了?真的是你回來了,我不是做夢吧,你、你怎麼這麼多年才回來呀,我都擔心死了。”
李燃刀心柔情激盪,兒女意,英雄痴,這麼多年他在生死廝殺,相思的煎熬哪一點又照素素少了。一把將素素橫著抱了起來,走到一方山石上坐下,將素素放在自己的腿上。
素素將頭躺在愛人的懷,默默地聽愛人講敘著在外面的一切。
多少生死之間,多少扣人心絃,素素聽到關鍵處冷汗涔涔,淚眼朦朧。有這樣的愛人為了兩人的將來打拼,她驕傲,她自豪,但是,素素心也不無失落。
愛人前行的一往無前,她卻不能幫上什麼忙。
聽李燃刀講到煞族要徹底毀滅冥海世界時,素素一下子將眼睛都瞪圓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天意之下,原來是那樣一個兇殘的半神在視生命如草芥,對冥海世界予取予奪。
她也一下子理解了當年李燃刀未去真靈世界之前的憂患。
如果當年李燃刀選擇一直留下,恐怕最終世界毀滅時,他們還在懵懂無知呢。
素素的手都在發抖了。
李燃刀緊緊抓住愛人的手,目光滿是憐愛之sè,在愛人耳邊輕輕說道:“素素,和我走吧,這回咱們並肩做戰,無論是生是死,咱們二人再不離開了。”
素素的星眸頓時就迸發出燦爛的神彩,她在從生命的最深處雀躍。她畢生的希望不就在這一刻嗎。
能與愛人共患難,同相守,站在一起並肩戰鬥,那麼今後什麼生與死,什麼艱難與險阻,在她眼都是最幸福的時光。
素素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