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劍華宗宗主蕭景,只見他走到青sè大鼎前,臉上帶著崇高的敬意,對著大鼎伸出手,手心朝上,忽然一朵火花騰起,出現在他手掌上空。他腳下輕輕一點,身形飄然升起數米,凌空將手中火焰抖入大鼎中。
火焰入鼎,一股更猛烈的火焰呼的從大鼎中躥出,火焰逞青sè,恐怖的高溫,連離大鼎近百米外的烈風都覺得渾身一熱。
祭臺上眾人卻似乎沒有感覺到火焰的高溫似的,依然肅穆的站著。
過了一會兒,烈風有些茫然的四顧左右,怎麼還沒動靜?火已經點著了,然後呢?就這麼呆看著?
就在他疑惑之際,一股更瘋狂的火xìng力量爆發出來,一龍一虎猛地從大鼎上飛騰而出,身上帶著張揚的火焰,龐大的身軀如小山似的,居高臨下,凜然生威的俯視著眾人。
不止是烈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飛騰天際,在祭臺上空遨遊的一龍一虎,目眩神迷。
烈風重重的吐出一口粗氣,直到一龍一虎落回大鼎,化作浮雕,他才回過神來,轉頭一看其他人,發現他們還愣愣的瞪大著眼睛。
他心裡微微一訝,這一龍一虎雖然威壓赫赫,但相比他曾見過的唐先生的金龍卻虛幻了許多,好像徒有其表,並無多大神威。正因為此,他才能這麼快回過神來。不過看其他人的神情,他覺得自己還是表現的驚異一點比較好。
點火儀式後,眾人磕頭上香,物件就是這個青sè大鼎。
這個大鼎名叫龍虎鼎,據說是祖師流傳下來的,其中封印著一龍一虎,威力極大,是煉製兵丸的絕佳器鼎。
不過可惜的是,當代劍華宗煉兵一道已沒落,連一個能使用龍虎鼎的煉兵師也沒有,所以只能將它作為瞻仰前輩先人之物。
烈風因為還未入宗,所以不用磕頭上香,也因此廣場上很多人注意到了他。
祭祖大典完畢,眾弟子各自離開,或回房舍,或覓地修行,烈風則被一名弟子帶到龍虎堂等候著。
過了不多久,一行人從內堂魚貫而出,當先一人正是宗主,與他並排而行的是一名清臞老者,後面跟著七八個中年人,一個個氣度不凡,最後一個卻是臉sè嚴肅的中年女子。
這些正是之前在祭臺上的人,只是已經換過衣服。
烈風看清那名清臞老者時,心裡微微一驚,但馬上屏息靜心,微微低下頭,不敢正視。
清臞老者一身月白sè長袍,不正是那天夜裡忽然出現,一劍將黑衣人釘在樹上之人嗎?而這些人不正是要殺自己和小妹的人嗎?
宗主蕭景與清臞老者居首而坐,其他幾人分坐兩旁,烈風微低著頭,臉帶恭謹之sè,心下暗自提防。
帶烈風前來的弟子拉了烈風一下,俯身行禮,恭敬道:“拜見宗主,師叔祖,各位師叔師伯。”
烈風也同樣行禮,心裡卻湧出不痛快。那天夜裡的事,他雖然額頭中了兵丸,迷迷糊糊的,但有些事卻記得很清楚。
“起來吧!”蕭景莊重而溫厚的口吻聽著格外舒服,他看著烈風道:“你叫什麼名字?”
烈風抬起頭,見那清臞老者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不由心裡一虛,急忙低下頭,“稟告宗主,我叫烈風。”
蕭景點點頭,“你額頭中了兵丸卻能不死,也算福緣深厚,我問你,你可還有親人在世?”
烈風面露悽苦之sè,搖搖頭,道:“我自小被父母拋棄,孤苦無依,流浪四方,只有一個交情甚篤的小妹,現下……也失散了。”
清臞老者忽然插口:“你可記得你們是如何失散的?”
烈風微微一稟,裝作努力回憶,隔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我記得是一天夜裡,我們晚上肚子餓,天又熱得厲害,睡不著便到河堤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