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吃了什麼飯,做了什麼事,去了哪裡,遇見了什麼人,等等……
但他的這個,似乎從來沒怎麼問過他的情況。
蘇軟咬咬唇,臉蛋在枕頭上摩擦了下,像是之前剛撿到的酥糖用頭頂著她的手掌撒嬌一樣。
聲音小貓一樣軟,「那你剛剛去幹什麼了?」
陸河眉眼上挑了一下,思索了一瞬,淺淺淡淡的勾勾唇角,「帶酥糖去看病了。」
蘇軟果然立馬緊張,「酥糖怎麼了?」
真的聽她緊張,陸河突然有些吃味,低頭捏了捏酥糖的耳朵,不鹹不淡的開口,「貪吃,膽子還大,偷吃了隔壁鄰居家晾在陽臺的小鹹魚,結果鬧了肚子。」
靠在沙發上,聲音透著絲絲慵懶。
酥糖不滿與陸河在原主人面前詆毀它的形象,嗓子裡咕嚕咕嚕的發出威脅的聲音。
陸河拍了拍它的頭,「我說的不對嗎?」
蘇軟還是很擔心,「嚴重嗎?」
陸河眯了眼,一本正經道:「這麼擔心不如自己來看看它。」
蘇軟愣了一下,腦子裡千迴百轉,他是吃醋還是單純的想讓自己去看酥糖。
喏喏道:「怎麼去?」
沒有時間啊,每天都在上課,唯一剩下來的時間就是中午放學和下午放學的那一點時間。
果然,聽到那邊微微帶了些沙啞的聲音,「明天中午放學,跟著我。」
蘇軟像是被凌空打了一記棉花圈。
跟著他,去他家嗎?
雖然已經去過了,但是上次她是在喝醉的情況下去的,而且那是兩人之間很清白單純的同學關係。
現如今,兩人之間關係更近一步,蘇軟突然有些臉紅。
聽她久久沒有回應,陸河輕咳一聲,「你不想酥糖嗎?」
蘇軟乖乖的,「想。」
那邊跟著又問了句,「想我嗎?」
蘇軟瞬間無語,他們剛剛分開沒多久好不好,明明下午還在一起上課。
陸河嗯了一聲,尾聲上揚,是問句,帶著說不出的誘惑力:「不想嗎?」
蘇軟瞬間繳械投降,「想。」
陸河眸子含著笑意。
兩人的電話直打了半個小時,哪怕是不知道該聊什麼的時候,只聽著彼此的呼吸聲,依舊心裡滿滿的知足。
第二天中午一放學,陸河也不著急,看著某人慢悠悠的收拾東西,直到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拎起書包準備走的時候,他才站起身利索的單手拎起書包,隨意的搭在肩上。
早上就已經跟母親說過了,找了個藉口,說是班級裡有事,要留下幫點忙。
蘇母也沒多問,只是叮囑她放學別忘了吃飯,放下碗筷就去了花店。
趙墨言看到陸河在等她,也很識相的給蘇軟使了個眼色提前走了。
蘇軟跟在陸河後面,小短腿邁的飛快。
但還好,走了沒幾步他就放慢了步子。
蘇軟小跑幾步,跟他並排。
陸河看她鼓鼓囊囊的書包,還有那乖乖拽著書包帶子的雙手。
眸子彎了彎,還真是跟小孩子一樣乖。
拎著她書包上面的小環,陸河示意她放手,「給我。」
蘇軟乖乖的將書包遞給他,看著他直接一甩,將自己的粉色小書包跟他的書包並排在一起,眼裡遮不住的雀躍。
「酥糖好些了嗎?」
陸河睨她一眼,「好多了,早上還見它盯著那家的小鹹魚在看,看來沒長什麼記性。」
蘇軟一天,有些無奈,酥糖這傢伙未免太不爭氣了吧。
那小鹹魚都已經讓它鬧肚子鬧到上醫院了,怎麼還死性不改,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