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豐斯面前一花,好像有一種和太陽對視時的刺痛感,艾倫那雙黑寶石一樣的眼珠裡金光閃動,他不但不畏懼陽光,還將陽光反射進阿爾豐斯眼裡。其他兩人微笑了一下,都坐了下來,還沒開始談判,阿爾豐斯就先磨去了一層屠龍帶來的銳氣。
“猊下,您想從哪兒開始?”和阿爾豐斯正對面的亞當斯單刀直入的問道。
阿爾豐斯雙手亂擺,“千萬拜託,請別再叫我什麼猊下。我來這裡是談條件的,我不想再玩下去了。我也實在玩不下去了,我願意回塔隆。”
“那個巫妖幾乎被你打的散了架,今天您的所作所為又讓我損失了一名珍貴的僱傭兵,這筆爛賬到底該怎麼算?”瘦個子的裴非伸出舌頭在拇指上輕輕一舔,哪裡還像個虔誠的紅衣大主教,全身上下洋溢著一種草莽江湖的氣息,活脫脫一個市井流氓。很明顯,那頭青銅龍是受了他的指使而來,一副得理不讓人的神態。
“我對您的話不太能理解,什麼巫妖?我從來沒見過,或許死神手下會有少數這樣的不死生物。但我始終堅信的一點,神聖地教會絕不會和他們扯上任何關係。至於那頭龍,好像它臨死前當眾說出來,有人用一箱珠寶將它收買了。”阿爾豐斯面不改色的矢口否認見過冷山,對於青銅龍他不但沒有解釋,甚至還實打實的倒打一耙,一口咬定是被人唆使。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阿爾豐斯和回答確實讓他們為難,又不能真的將冷山弄出來當面對質,教廷和巫妖合作會有什麼後果?他們心裡都一清二楚,而青銅龍更是死無對證,裴非可以指責阿爾豐斯殺害他的僱傭兵,而阿爾豐斯卻可以說那頭龍是教皇派來騷擾自己的,反正都是無憑無據,以訛傳訛,看誰傳得厲害罷了。
阿爾豐斯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好像剛才那句不想玩下去的話並非出自他的口。
“那今天我們就當您沒來過,這遊戲還可以玩上很長一段時間。”亞當斯嘿嘿一笑,他竟然毫不讓步,“我們是沒問題,可你的問題就大了,你計程車兵,我可不保證他們會不會在什麼時間死上一兩百個。”
“我也不肯定,你們的教士會不會一夜之間全軍覆沒。你能殺一個,我就能殺一雙。不管是誰動的手,只要我的人出事,我就用兩個教士或者修女補數,聽說,你們培養出一個主教也不容易,起碼也得十五六年時間。而我只需伸手一招,聚集到麾下計程車兵累以萬計,不到一年,我就可以將他們訓練成勇猛計程車兵,繼續玩下去吧,看誰更能經受得起人員上的損失。”阿爾豐斯悠閒的笑道。
談判的時候不能太過在意自己人,畏手畏腳只會成為累贅。必要時,阿爾豐斯也肯定會按照自己說的話去做,只是在做之前,手下的兩千人肯定會先死得一乾二淨。
“你在威脅我們?”裴非瞪大了一雙兇目盯著阿爾豐斯。
“奇怪,既然你們能威脅我,我為什麼不能威脅你們?”阿爾豐斯回瞪著,氣氛頓時凝固,談判還沒說幾句話就陷入了僵局,這是雙方都沒想到的事。這場談判也沒有中間人在場勸阻,因為船上已經沒有人能勝任這個中間人的責任。
“我們還可以拉上奧林匹亞神系,他們中間也有很多神祗想得到那個秘密,死神又怎麼樣,只要惡蛇繼續呆在外層位面,沒人能奈何得了宙斯。”艾倫冷冷的說道。
“要是將宙斯扯過來,耶威還會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到時候你們一切的努力都變成了為他人做的嫁衣,我並不認為你們真的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阿爾豐斯很快就從種種蛛絲馬跡中判斷出,如果教廷真的是想用宙斯來壓制奈落,那麼上次過來的就不會只是一心想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坐平的波塞冬,想動用宙斯,教廷還得再掂一下自己的份量,而且宙斯不會永遠甘心仰著秩序雙蛇的鼻息做神,只要有機會他恐怕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