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王亞楠沒有防備,頭髮被孟子欣扯散了,棉襖也被扯開了兩個釦子。 她立馬開始反擊,孟子欣就佔不到便宜了。 眼看著收拾不了王亞楠,孟子欣悲從心來,只覺得所有的人都在欺負自己,她的眼淚霎時間就湧了出來,惡人先告狀,衝著王亞楠就開始大喊大叫。 這邊兒鬧的動靜可不小,加上禮拜天,工作還真不像是平常那麼緊張,不少人路過看到這邊兒的動靜,便都圍了過來。 這人越聚越多,孟子欣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瞬間有了依仗,馬上抖楞了起來,指責王亞楠破壞別人家庭,勾引她的丈夫。 這種作風問題上的事兒一出來,看熱鬧的人就更來勁兒了。 很多人都覺得,當老婆的都找上門來了,肯定就是這個女人有問題。 蒼蠅不叮無縫蛋,一個巴掌拍不響,人家怎麼不找別人只找你,肯定是你有問題。 被人這麼汙衊名聲,王亞楠怎麼可能忍?她寸步不讓,更加潑辣地回懟了過去。 “孟子欣,你有毛病就去看醫生,找我麻煩幹嘛?嘴跟吃了大糞一樣胡咧咧,我怎麼你了,要讓你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我?” 孟子欣氣得臉色漲紅,扯著嗓子喊道:“是我對付你嗎?之前你就跑到過我家來,跟我丈夫在書房裡聊了很久,今兒又被我抓住了,你一個人跑到我丈夫的辦公室,你對著他笑成那樣幹什麼?你說你沒勾引,誰相信?” 孟子欣看著王亞楠的眼神像是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她認定了王亞楠有問題,越想就越覺得有事兒。 而且這段時間的劉建業也不常回家,保不齊是在外面又有了一個家,王亞楠長得妖妖嬈嬈的,一副妖精模樣,肯定是她勾得自己男人不回家。 孟子欣的聲音斬釘截鐵,就是認定了王亞楠勾引人。 而她的話明顯有歧義,大家夥兒原本因為王亞楠的話而改變的念頭再次發生了變化。 是啊,你一個女同志,好端端到男人家去幹什麼?還跑到人家辦公室裡面去,一個女同志,對人家笑得那麼熱情,不是別有用心是什麼? 哪怕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很多人看著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時候,還是會帶著有色眼鏡。 你單獨去找男同志,到人家家去,或者對人露出笑臉,態度極好,都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傳閒話。 更何況現在人家的老婆還鬧上門來,不管這麼多雙眼睛瞧著,就這麼大吵大鬧,那肯定就是她有問題。 如果不是立身不正,旁人還能憑空抓了毛病出來不是? “我瞧著孟子欣不像是在胡言亂語,這其中肯定有事兒。” “說的也是,劉副廠長的樣子挺嚴肅的,我要是見了他,肯定是笑不出來的。” “誰說不是呢,我才不可能跑到廠長家裡去呢,這裡面絕對有事兒。” “就是就是,這女人啊,還是要安分守己的好,技術一部那麼多男人,用得著她一個女人去副廠長跟前賣好?” “這也就是現在時代不一樣了,擱在過去,她這樣水性楊花的人可就要浸豬籠了。” “不浸豬籠也得遊街示眾,讓人知道她搞破鞋。”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將矛頭指向了王亞楠,眼看著他們越說越不像話,單方面就給王亞楠下了定義,孟嬌忍不住了。 “行了,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一個個的在這裡胡亂猜測。” “人家女同志正常工作在你們眼裡面都是勾引人,咋滴,你們腦子裡除了男女那點事兒沒別的了?” “臉上帶笑容那是基本的禮貌,對領導態度好點怎麼了?人家膽子大還成問題了?” “再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半天,男人能做的事情,婦女也能做,咋滴,露臉的事情都要讓男人去,女人只能吭哧吭哧埋頭幹活,啥事兒都不能做了?” “你們敢說自己沒有在領導跟前表現過?你們敢說自己沒對領導笑過?你們跟男人說兩句話,笑一笑就是勾引人了?要真是這樣,你們都該被抓去浸豬籠。” 孟嬌火力全開,以一當十,將在場這些人懟得無話可說。 她是真受夠了這些人了,現在都解放多少年了?還拿舊社會那一套來往女人身上套。 這男男女女的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一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