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鄭蘭秀那洋洋得意的模樣,孟正濤淡淡地開口說道。 “是我們沒有福氣,這樣的福氣還是你們去享的好。” 說著,孟正濤拉住了李君立的手,帶著她離開了街道辦。 走出去之後,李君立才開口說道:“你怎麼不把孟巖做的事情說出來?咱們就這麼給他們奚落嗎?” 李君立說不生氣是假的,鄭蘭秀他們得了便宜還賣乖,做的事兒也太過分了吧? 孟正濤拉著李君立繼續往前走,嘴裡則說道:“你覺得這是什麼好事兒嗎?” 孟巖是什麼人品,李君立到現在還沒看清楚嗎? 那兩口子就像是吸血蟲似的,只會趴在人身上吸血,他們被養成了狼心狗肺的性子,根本就不懂感恩。孟巖對自己的親爹親媽都不怎麼樣,還能對許二多和鄭蘭秀有多好? 他現在算是去許家當了上門女婿,依照許二多和鄭蘭秀兩人的性子,對孟巖不會好到哪兒去的。 “鄭蘭秀的那張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他們回去沒住了多久就被趕出去了,這一回住過去,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波折來。” 口舌之利沒什麼意義,日子是自己過的,等他們的日子過得雞飛狗跳,就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好事兒了。 李君立慢慢地也冷靜了下來,她想起了剛剛孟巖看著他們時候的眼神,苦笑一聲道:“那孩子確實是被我給養壞了。” 先前他還能偽裝一下,但發現無法從孟正濤和李君立身上獲取利益之後,他也就懶得偽裝。 他是徹底恨上他們了,看著他們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在看父母,而像是在看仇人似的。 李君立心裡面堵的厲害,她很後悔,後悔自己太過溺愛孟巖,才把他教成現在這種樣子。 兩人回到家後,李君立仍舊是一副懨懨的模樣,整個人都提不起什麼精神來。 孟正濤知道她的心結,便出聲寬慰起了她來。 “你也不必太過自責,如果孟巖現在還小,我們確實要負起絕大部分責任,那確實是我們沒有教導好,才讓他長歪了。” “但孟巖已經二十七歲了,他都是當父親的人了,他變成這種樣子,是他自己的選擇,跟我們沒有太大的關係。” 如果說孟巖對所有人都是這個樣子,那能說明他就是被他們給養歪了的。 但他在廠子裡的名聲不錯,和人來往的時候,人際關係也處理的很好,唯獨只有對家人的時候是這種樣子,那就只能證明他自己本性如此。 自私自利的人總是會怪別人,將所有的錯誤全都推到別人的身上,彷彿這樣他們就沒有錯了。 孟巖如果只是在他們跟前長大,沒有接觸過其他人,那他長歪了,責任肯定都在他們的身上。 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孟巖上過學,上過班,他接觸的不止是他們。 “人的性格形成父母佔據主要責任,但卻並不是全部的責任,你不要覺得孟巖這樣就全都是你自己的問題,小時候他如此我們要付一大半的責任,長大了他還如此,他自己要負一大半的責任。” 孟正濤的話讓李君立沒有太鑽進牛角尖,她擦了擦眼淚,悶悶地說道。 “我曉得了。” 雖然如此說,但李君立的情緒還是不太好,孟正濤一直陪著她,晚上也沒有到孟嬌那邊兒去。 好在李君立也沒有讓自己陷入這種低落的情緒中多久,第二天便收拾好了心情去上班兒。 孟芸中午的時候過來看情況,見李君立的情緒差不多恢復了,她這才放心了下來。 當天下午她下班之後去了孟嬌那裡,把這事兒告訴了自己的妹妹。 她說這些的時候正幫著孟嬌一起做包子。 天兒熱了起來,孟嬌這裡也沒有冰箱,包子自然不能做太多,蒸上一鍋分一分,吃個兩頓正正好。 孟嬌長著薄繭的手熟練地捏著包子褶,嘴裡則回著孟芸的話。 “這不是挺好的。” 雖然說是對李君立冷了心,不像是過去那樣一心一意對她了,可那到底是她們的母親,姐妹二人也是希望李君立好好的。 孟巖是李君立的心頭肉,把那一家子趕出去,李君立就算嘴上說的再如何,心裡面還是不痛快的。 這兩天她沒來上班,估計是在家調整心情,現在既然來上班了,那就代表心情調整好了,至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