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木剛剛沒攔著郝月珍給錢,但是孟嬌前腳剛走,宋懷木對著郝月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郝月珍也覺得自己心虛理虧,所以一開始一直在抱著頭縮在地上捱打。 但是宋懷木越來越過分,手上的力道也變得越來越大,郝月珍身上捱了好幾拳頭,疼得她嗷嗷直叫喚。 “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郝月珍哭著求饒,站起來想要跑,但是宋懷木正在氣頭上,郝月珍跑,他就伸手把人揪回來繼續捶。 捱了好幾下之後,郝月珍怒了,她趁著宋懷木沒注意,跟蠻牛似的朝著他衝了過去,一頭撞在了宋懷木的肚子上,直接將他掀翻在了地上。 “郝月珍,你想翻天了不成?!” 宋懷木又驚又怒,對著郝月珍怒吼道,而郝月珍此時也是怒氣翻湧,騎在宋懷木的身上,對著他又抓又撓。 “宋懷木,我這都是為了誰?你憑什麼打我?” “剛剛孟嬌在的時候你不動手,她走了你倒是耍起了威風來,你真當我是好欺負的不成?” “我讓你打我!讓你打我!” 郝月珍雖然這幾年不怎麼幹活兒了,但到底是幹農活兒出身的,身上很是有一把子的力氣。 她這麼劈頭蓋臉地揍過去,宋懷木一時間根本招架不住。 他臉上捱了好幾道,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間傳遍全身,宋懷木的火氣也起來了,一把將郝月珍掀翻在地。 兩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二人誰也不讓誰,臉上身上很快就掛了彩。 生產隊的房子基本上都是建在一起的,家家戶戶都緊挨著,之前孟嬌過來的時候,宋家沒鬧出什麼大的動靜來,大家也沒有注意到這邊兒的問題。 不過現在夫妻兩個鬧得太厲害了,很快就將左鄰右舍招了過來。 眼瞅著宋懷木和郝月珍這對夫妻都打得見了血,大家夥兒趕忙過來阻攔。 好不容易將他們兩個分開了,但夫妻二人還跟那仇敵似的,朝著對方瘋狂辱罵了起來。 眼瞅著壓不住他們兩個,其他人趕忙去請了李愛國過來主持公道。 “你們兩個多大的人了,還在家裡幹仗,把這左鄰右舍都招來了,你們也不覺得丟人現眼!” 李愛國明天就要和杜明月一起去市裡面了,今兒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他那邊兒正焦頭爛額呢,沒想到宋懷木和郝月珍兩個又鬧了這麼一通。 郝月珍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嘩嘩往外流,她胡亂抹著,血嘩嘩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嚇人。 她的樣子不好看,宋懷木的模樣也好不到哪兒去,兩口子打到最後,全都動了真火兒,她又打不過宋懷木,便又抓又撓的,宋懷木的臉上脖子上全都是她自家撓出來的血印子,看起來很是嚇人。 圍觀的社員們議論紛紛,都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兩天的事情一出接著一出,都跟那唱大戲似的,這邊兒剛消停,那邊兒就又上演了,大家看熱鬧都快看撐了。 今兒這兩口子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打起來的,眾人眼巴巴地看著,都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宋懷木黑著一張臉,只覺得丟人,他不願意說話,袖子一甩,直接進了屋子。 而郝月珍只是一個勁兒地哭,一邊哭一邊嚎。 “我是做了什麼孽啊,攤上這麼個男人,他居然打我,我不活了……” “書記啊,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她的聲音又尖又利,吵得人耳膜嗡嗡作響,就這麼嚎了半天,大家夥兒就聽到她尖銳的嚎哭聲了,啥有用的資訊都沒有聽見。 “行了,大晚上的都在這裡杵著幹啥?清不死冷的,還不回去睡覺!” 宋家的這攤子事兒到底還是要解決的,不過他們家的事情也不好讓外人知道,李愛國便開口將其他人都給趕回去了。 人都走了之後,李愛國關了院門,瞅著郝月珍還坐在地上哭嚎,李愛國沒好氣地說道:“人都走了,你還哭什麼哭?不夠丟人現眼的,跟我進去。” 李愛國板起臉來的時候還是很有威嚴的,郝月珍被嚇到了,身體顫抖了一下,她胡亂地擦了擦淚水,委委屈屈地跟著進了屋子。 堂屋裡的宋懷木正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抽著旱菸,屋子裡面煙霧繚繞,燻得人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李愛國咳嗽了幾聲,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