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無主的宋二海看向了自己的妹妹,聲音之中不由自主多了幾分慌張之意。 “三湖,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事情怎麼就成這樣了?” 宋二海有些慌,他本來就是個沒什麼主意的人,現在更是六神無主,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宋三湖的身上。 然而宋三湖此時的狀態很糟糕,她今天捱了好多頓打,裡子面子都丟了個乾乾淨淨,此時一口氣憋在心裡面不上不下的。 她的情緒原本就不好,宋二海幫不上忙也就算了,還在這裡問這問那的,宋三湖怒從心起,朝著宋二海咆哮了起來。 “宋二海,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問問問,你就知道問我,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問我怎麼辦,我從哪兒知道?你自己不會動你的腦子想一想嗎?” 她越說越氣,想到剛剛發生的種種事情,宋三湖的心中怒火翻湧著,罵到最後,因為情緒太過於激動,宋三湖的眼皮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宋二海一開始還以為宋三湖是裝出來的,一直到人真倒下去,腦袋重重地砸在了門口的石臺階上,鮮血從她的傷口處流了出來,宋二海唬了一跳,急忙跑過去將宋三湖抱了起來。 “三湖,你別嚇我啊,三湖,三湖!” 他喊了好幾聲,宋三湖始終沒有回應,宋二海摸到了一手的鮮血,濃郁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宋二海唬了一跳,著急忙慌地將人抱了起來,急匆匆地朝著衛生所的方向跑了過去。 梨花生產隊的知青所是專門為了接收從城裡來的知青蓋起來的,最多的時候,知青所裡住了有十二個知青,那會兒因為房間不夠,都是三個人住一間屋子。 不過後來那些知青要麼回城,要麼去了別的生產隊,知青所這邊兒的房間就空下來了。 現在知青所剩了三個知青,房間重新分配過了,一人住了一間屋子,剩下的那間屋子鎖了起來,準備再有知青來給他們住。 不過七六年之後,梨花生產隊就沒有接收過知青了,那屋子也就一直空著了。 孟嬌從宋家離開,作為知青,她自然還是能住在知青所的。 當然,她回來肯定住不到好的房間,剩下的那間是北屋,因為長時間沒住人,屋子裡的灰塵不少,而且陰氣森森的,感覺不是太好。 郝勝男拿了鑰匙開了門,看到屋子裡的情形,她有些赫然地說道:“孟知青,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新的知青過來,所以這屋子也就沒有收拾過……” 梨花生產隊的條件還是挺不錯的,這要是其他的生產隊,未必會給知青專門建知青所,有空房子的話也一定會佔用。 這邊兒不缺土地,房子啥的也挺多的,倒是用不到知青的地方,因此在這裡做知青還是挺舒服的。 孟嬌朝著郝勝男笑了笑,手腳利落地將屋子裡緊閉著的門窗全部開啟。 她一邊忙活著,一邊說道:“郝主任,你瞧你這話說的,也太客氣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在宋家住的屋子還不如這裡呢,我對這兒挺滿意的。” 孟嬌確實挺滿意的,這屋子原本住三個人的,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住,屋子十分敞亮,二十平米的房間,完全足夠她活動了。 而且她可沒有說謊,這可比她在宋家時候住的房子好多了。 宋家雖然起了新房子,但後院的老房子也沒有推,她進了宋家門之後,那老兩口就以宋大河不不在家,她一個年輕小媳婦兒和公公小叔子住在一個院子裡不合適,讓她去了後院的老屋子住。 但是後院的老屋子那可是年久失修,夏天漏雨,冬天漏風,哪裡比得上知青所的房子? 郝勝男原本是想要幫她忙的,但是卻被孟嬌制止了。 “郝主任,你幫了我那麼多,我心裡面很是感激,這些活兒你放著讓我來就好,我一個人能處理好的。” 說著,孟嬌拿了臉盆和抹布出去,到院子的水井那裡打了水,然後跟個小蜜蜂似的在屋子裡忙活開了。 她是個手腳麻利的,這麼擦擦洗洗的,原本髒兮兮的屋子很快就煥然一新,她再把自己帶回來的被褥什麼鋪好,東西之類的全都放好了,屋子裡之前的那種空洞氣完全消失了,變得溫馨了許多,一看就是住人的地方。 郝勝男朝著孟嬌豎起了大拇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