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去吧,原不想驚動老人的,她自已來了。也許是好事,聽說農村的孩子都孝順,安公子在他老孃的教訓下。也許會回心轉意。黑少點點頭,取了外套穿上。對我道,你多穿點,我現在去車庫開車。
我點點頭,把自已團團包裹起來,雪開始化了。化雪的天氣往往比下雪地天氣更冷的。
我們倆開著車往百媚家走去。
街面上雪化得差不多了,可是遠遠處處依然能看到一堆堆的白色雪堆,真是冷得厲害。
冷吧?
我點點頭。
那過來。坐過來一點。
他向我伸出手,我坐過去一點,他攬住我,讓我斜靠在他地臂彎裡。頓時暖和了許多。
不冷了吧。
不冷了,但是你一隻手開車會不會有危險啊。
不會,杭州不比北京上海,你看現在街上沒什麼人。我又開得急慢。我技術不錯的,你放心好了。
我笑了笑,不再說話。套著毛線手套地手輕輕撫在自已的大肚子上,想自已真的是幸福的。
我們到了那裡。儘量不要先說話。我想如果老人都挽回不了的話,我們說什麼也沒用地。。。知道嗎,小涵。
知道。我該說的差不多也都說了。恩,明白就好。
黑少,你?
我遲疑在那裡,女人就是這樣,很容易由此及彼,把別人的事聯想到自已身上。
怎麼?
他眼睛盯著前方,一隻手轉著方向盤,俊逸的側面,彷彿精緻的雕像。
你會不會有一天也這樣傷我,背叛我?
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然後眼巴巴的望著他。他卻突然笑起來,嘴角上揚,一會才對我道,如果和你在一起平安十年,有一天你這樣對我問話,我會因為這句話慶幸我們終於平安了,不再擔心著生死離別,只需擔心外遇和出軌了。有時候,這種擔心是夫妻間太過平安閒逸的症狀。
我突然無語,心裡感動又難過,不是沒事了麼,我們都在未來看到過孩子,想他為什麼還是這樣鑽牛角尖,神經兮兮的。
正要再說些什麼,車子停了下來,黑少對我道,到了。你等著,我扶你下來。
我點點頭,只得不再說什麼。
兩個人下車,進得房去。
一進去,真是嚇一跳,一屋子人,安公子百媚,安公子的媽媽爸爸,甚至他地姐姐也來了。
再加上我和黑少,一間客廳裡站著坐著一共七個人。
老人起先板著臉坐在那裡,百媚很不安的樣子,安公子則苦著個臉,低著個頭。
我們進去一一招呼,老人衝我笑了笑,說道,小涵,黑少,你們來了,來了好,我們來開個家庭會議。是我的兒做錯了事,今天我就來好好教訓他。
阿姨,你不要這麼說我笑著打了個圓場,和黑少坐在一邊地沙發上。阿姨會說普通話,雖然夾雜著濃重的口音,但是聽習慣地緣故,交流不成問題。
那現在就開始了。老人望望四周,然後清清嗓子,對我們道,我是農村人,不知道你們城裡地規矩,百媚因為父母過世得早,所以,只能由我作主,大家看在我一大把年紀的份上,就聽我這一回吧。
是沉默。
我在一旁看著,安公子地爸爸沉默的坐在一旁,安公子彎著腰低著個頭,他們安家,估計的不錯的話,應該一直是安公子的媽媽在管家。這個老人的氣場和派頭,在農村當個主婦真是浪費了,如果有機遇,生在好時代,估計是個女強人,要知道在安公子結婚的時候,家裡請廚師,請樂隊,招呼客人,安排人手,都是她一個老人在張羅的,我們幾個人都像是孩子,全都聽她安排指揮的。
正在這裡感嘆,阿姨掃視了一下全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