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呵,大鵬,你還好嗎?老朋友我又來找你了。”
破爐而出的那道紅光,並未消失,而是矯如神龍,直衝霄漢,射入雲端,整個天地為之一顫。
軟玉溫香在抱,李無憂幾乎不能把持,迷糊之間,他忽地想到一事,失聲道:“糟了!”
古蘭,某地。
一個少年樵夫望著面前的薩姆拉長河,眼淚滔滔不絕。哭了一陣,他忽地一跺腳,指手問天:“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閃電劃破長空,轟隆隆的雷聲砸了下來。大雨傾盆,黃豆大的雨滴打在他稚嫩的臉上,滴滴如箭射;秋風如刀,刀刀割在少年的臉上,一直疼到心裡。
少年淚眼問天天不語,不禁大怒,狠狠道:“賤老天,狗老天,連你也是欺貧愛富的嗎?老子總有一日,要將你踏在腳下!”
雨停風住,一柄黑漆漆的大刀插在了他的面前。
握著刀柄,一股暖流漸漸湧入他的身體,那刀身上的黑光似乎也在跳舞,他開始喜歡上了這把奇異的刀,緩慢而堅定地說:“你也是被人遺棄的嗎?那好吧,就讓我們一起開始屬於我們自己的人生吧!”
一道閃電照亮了那少年的臉,眉間一道刺眼的紅痕,彷彿是修羅的魔眼。
眼角水珠殘留,卻不知是淚是雨。
彼時,東海某處無名島的一處石洞。
“撲”渾天儀上的九龍中的西南方向的石龍吐出了玉珠。
“啊!師父,龍吐珠了!”一個年約十六歲的少女開心叫了起來。
“西南……那該是大荒了!”與她的歡呼雀躍不同,她對面那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面上卻露出了一絲惆悵,“看來又是一場大亂。”
“師父,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再見到那個人的傳人了,或者就能因此找到他的下落,你怎麼不開心呢?”少女不解道。
“見不到怎樣,見到又能怎樣呢?”老人輕輕嘆了一聲。
大荒。
同一剎那,禪林寺的觀音瓶,玄宗門的老子遺書《道德經》,正氣盟的正義之劍,天巫的黑巫權杖,同時放大光明,鳴響不絕。
禪林寺內。雲海驀然被觀音瓶的鳴響從禪定中驚醒過來,他剛抬起頭,雲淺和尚已推門進來。
二人互望一眼,同時宣了一聲佛號。
雲淺合十道:“師兄,觀音瓶已是百年不鳴,此次非但鳴響不絕,瓶內竟然破天荒地流出三滴觀音淚,可謂千年來之怪事。”
雲海淡淡道:“劫數難逃,該來的始終會來。我輩所作所為,若能以蒼生為念,那便無愧於心。”
雲淺點頭。
龍吟霄緩步而入,合十道:“兩位師祖,弟子閉關月餘,悟到兩言,請指教:心懷天下,憂樂入懷,縱鐵馬馳疲,也能成佛;胸無蒼生,興亡不管,便木魚敲破,亦難登仙。”
“阿彌陀佛!你終於悟了。”雲海二人同時合十道。
“是。”龍吟霄大笑,轉身推門,揚長而去。
翌日,江湖傳聞,天下即將有大的浩劫,四大宗門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四名弟子,龍吟霄、諸葛小嫣、文治以及傳說中從未露面的天巫陸可人均同時放下俗物,踏足江湖,唯有一直隱為江湖聖地的菊齋卻並無動靜,有人傳淡如菊弟子程素衣其實早已人在江湖,只是難知其真假。
封狼山,文殊洞中。
古圓施法重新將封印通道關上,輕輕撥出一口氣,道:“我們終於回來了。”
獨孤羽也是神情一鬆,但似乎依舊心有餘悸:“說起來,這次我們倒是全靠那小丫頭求情才得以保全性命,沒想到那扁毛畜生這麼了得。”
“是小僧失算了,按說聖獸的年紀最大也不過五百歲,力量雖然比大仙位法師略強,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