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蕾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三分狠、三分氣、三分決然、還有一分不屑。說:“你這個狂妄的小子,死了重新註冊以後,最好不要再見到我!看見過狂的,但沒有見過你這麼狂的!”
安然將披風一甩,昂著頭說:“說那些廢話幹什麼?什麼刀啊劍啊儘管往我身上招呼就好了。你要是能夠讓我咧咧嘴,我就算你贏。”
華蕾聽了,鼻子都有點要被氣歪。他說:“小子,死了以後不要怪我!這是你自找的!”
華蕾一抬手,數十把鋼刀便閃電般地戳在安然的身上。
安然的身體隨之抖了幾抖,低下了頭。鮮血便從那些傷口裡流出來。安然緩慢地抬起頭,眼睛裡充滿了奇怪銳利的光。嘴角還掛著血絲。
華蕾說:“小兄弟,還要硬撐嗎?這些鋼刀已經快要了你的命了。”
安然嘶啞著聲音說:“老子還沒有死呢!”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詭譎的笑。
華蕾說:“的確是個好漢!都這樣了,還不服軟。那麼老子就成全你,讓你去見閻王!”說著,又是數十把鋼刀。力道之足,驚世駭俗。
這一擊,讓安然的身體向後滑行數米。但是安然依然站立著。
安然忽然抬頭,說:“力道還是太小!不夠勁呢!”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不僅沒有一絲痛苦,竟然還有幾分高興。然後低下頭,偷偷地笑。
這一下,讓華蕾吃驚之餘,摸不到頭腦。他原以為這一擊會讓這狂妄小子見閻王的。
有些慌了神的華蕾,這一次使出了流星雨第二式,右手食指指向安然,於是一把把反射著藍色光芒的飛刀如同流星雨一樣射向安然,連綿不絕,如同火炮一樣。
這一擊非同小可,只見安然如同一隻刺蝟一樣,身上沒有一處不插著飛刀。
華蕾輕輕出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
可是,安然竟然還站著。華蕾走過去,來到安然的身邊。悵然地說:“如此一個有勇氣的高手,就這樣死在我的手裡,死了卻還站著。”說著,用一隻手去推安然,想讓他躺下。
安然,突然抬起頭,眼睛裡精光四射。華蕾嚇得退後一步。
“你,你,還沒有死?”
安然笑著說:“我怎麼那麼容易死呢?”語氣從容,竟似沒有一絲痛覺。
華蕾這一駭非同小可,“難道他真的是不死之身?這簡直是聞所未聞。”慌亂之中,他竟然抽出寶劍,將安然的身體從腰部截為兩段。可是安然的身體仍然不倒。分為兩段的身體竟粘連在一起。
安然笑說:“難道你就這兩下子?”
華蕾徹底傻了,寶劍掉到地上。驚恐失色地說:“原來,竟是我有眼無珠,看不出你竟是不死之身。”
忽然,一個聲音從華蕾身後響起,“華蕾大哥,你說錯了,若論武功,我其實不是你的對手。我也不是不死之身。”
華蕾轉身看到另一個安然向自己走來,不禁詫異。“怎麼有兩個你?”
“也許你會奇怪,我怎麼會殺不死?其實很簡單,你所殺的並不是我,而是我製造的幻覺。也許在別人眼中你會是一個很搞笑的人,因為你一直在對著空氣砍砍殺殺。呵呵,而我早已在一個你看不見的地方偷笑。”
“怎麼可能?華蕾看著那個渾身是傷的安然,甚至能夠聞到他身上血腥的味道,甚至能夠聽到他的呼吸。”華蕾笑了笑,說:“這,就是你的絕招?”
安然輕輕叫了一聲“解”。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地的飛刀。
“是的。我沒有使用斬魄刀,那是因為它並沒有什麼威力。至少現在還沒有什麼威力。而我的絕招你已經領略到了。”
安然平靜地看著華蕾。
而華蕾卻已經抱拳在胸。“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