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昭搖搖頭,拒絕了白羽的好意:“多謝王爺眷顧,民女既然答應了他,就一定會遵守承諾。” 白羽嘆息,這范小姐倒是有情有義,可惜明珠暗投,把心交給了葉不明那個混蛋。 “那你多保重,如果以後需要,可以來燕王府找我,”雖然自己只是個假王爺,本身也是風雨飄搖中,可是他實在是見不得面前的少女一副快要破碎的模樣。 “民女拜謝王爺。”範文昭又再次行了大禮,燕王和自己素昧平生,她雖然不知道對方和燕州之間的具體糾葛,可是就衝著對方給自己示警又給自己找尋退路,她實在是感動萬分。 “嗐,不用這麼多禮。”白羽尊重她的選擇,便跟著王府侍衛走了出去,之前容納了幾十人的青廬,頓時只剩下了文昭一個人。 守在軍營外的守軍看著裡面熱鬧的場景,又有燕王在隨從簇擁下從裡面走出來上了馬車,便紛紛跟著燕王的身後回到了京城,看著對方下了馬車,人進了燕王府後這才罷休。 燕州軍駐軍處則是徹夜熱鬧,暗度陳倉,等到了後半夜,人聲逐漸消失,假人越來越多,最後整個營地陷入黑暗之時,青廬裡文昭覺得天地間似乎留下的只有她一人。 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旁邊桌子上的高聳的紅燭在燃燒的過程中噼裡啪啦的作響,時而明亮,時而暗淡,因為沒人打理,所以燈芯過長,這種光線閃爍著讓人的眼睛感到不舒服。 不過這些文昭都感覺不到,也可以說不在乎,只不過身上空蕩蕩的感覺始終存在。 良久過後天亮了,沒多久,在外面監視的守城軍們覺得不對勁,便有人進來查探,卻發現漫布軍營的都是些假人,原本應該早起操練的燕州駐軍消失殆盡。 “怎麼會這樣,人都哪裡去了!”焦急的聲音傳進文昭的耳朵來,一列人馬行走的聲音也逐漸清晰,“怎麼可能,昨晚到深夜,這營中還是熱鬧的很,這一清早該進行操課的時候,就沒有了響動!” 沒多久,就有人來到文昭所在的青廬附近,看到偌大的青廬裡就只剩下一個身穿綠色嫁衣的女子。 “你是何人?”來的軍士,抽出來長刀,橫在文昭胸前,厲聲問道:“這軍營裡的其他人呢?” 似乎早就在等待這一刻,文昭抬起頭,看著他們:“民女範氏,之前曾是燕州副將葉不明的未婚妻。” 竟然真的是昨夜婚禮的主角,看著這女子身上的嫁衣也是做不得假,這幾位士兵則是互相遞換了眼色,繼續詢問:“那葉不明的人呢?這燕州的駐軍們呢?” 文昭搖搖頭:“民女不知,民女只知道昨夜我違背家長的意願與家中割裂了關係後來這裡跟葉不明成親,結果儀式沒有完成,對方就威逼我留在青廬內不許走動,翻臉無情,毀了婚約。然後派守兵看著我,他們在外面的行動我一無所知,凌晨時分實在是忍不住的睏倦了,醒來後周遭是一人也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然後就是幾位軍爺來到這裡了。” 來人聽了文昭的話,將信將疑的看了看,:“軍營中的人都走了,你身邊就沒有人,那些陪嫁的丫鬟僕婦沒有嗎?” 文昭這時候眼淚也掉了出來,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抽抽噎噎的拿袖子遮住臉龐,然後說到:“民女為了這樁婚事跟家中斷絕了關係,昨日送親只是做做場面,算是家人給我的最後的照顧,等到了軍營後,那些嫁妝和僕從都走了。” 說罷竟然也不顧胸前還有利刃相抵,大哭起來,像是傷心極了。 這幾位盤問計程車兵得了完整的回應,之前也沒見過這樣的事情,只能是將刀收起來,譚厚把文昭提起來,押走,去往守城都統那裡。 走出青廬,文昭不由的向身後看, 身後的其他的守城軍為了徹底搜查這軍營中還有沒有留存的燕州士兵,已經在後面掀開這座臨時搭建的青廬便於搜查,別的帳篷也被翻找了個徹底,隨著青廬上那些瓦片的墜落破碎,文昭驚覺這像是一場美夢被徹底粉碎。 來到都統將軍的帳篷前,士兵前去通報,得到許可後文昭被人帶了進去,推了個趔趄,順勢跪倒在地。 之前已經有人彙報了燕州駐軍內的異動,所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