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一聽說白羽看的是這些不務正業的書籍,氣的肚子鼓鼓,奈何到底是王爺身份,之前對方又作了那麼多荒唐的舉動,他的重話之前也都說的差不多了,現在竟然一時之間語言匱乏,只能是悶氣憋著轉過頭,不再搭理白羽,內心失望至極。 白羽心中羞愧,暗自想著,岑夫子,沒事,你別生氣了,你的正牌徒弟文武雙全,這些年揹著人刻苦用功的狠,後代流傳下來的文章奏摺都有他的精彩點評,斷不會浪費你之前的培養的。 可是這樣安慰的實話他又不能直接說給岑夫子聽,只能是在對方的背影后露出慚愧的眼神,可憐岑夫子一心治學,不畏權勢,是個合格的師父,這些年沒少跟著自己受窩囊氣,慢慢再熬幾年您就出頭了,太傅一職可是風光的很呢。 有了岑夫子這一出,白羽差點把之前糾結的事情給忘了,冷靜下來後,突然又想起來了,實在熬不過內心的糾結,他決定給范家小姐寫一封試探性的陳述書信,不管對方如何選擇,他也能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些。 提筆寫好後,招來許笙,附耳過去交代一番,同時把信紙和一方環佩遞給許笙,岑夫子不知內情,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只看著白羽和身邊的丫鬟貼的很近,舉動曖昧,手指相碰,氣的更是連跟白羽稟報一聲也無,直接踱步衝出門去,絲毫不顧及禮儀尊卑,嘴裡直唸叨著,這個豎子荒唐至此,光天化日之下,沉溺於身邊的美婢,完全辜負了先皇的期望。 白羽也沒關注對方的禮貌與否,只是覺得岑夫子可能是覺得帳內太悶了,這才跑出去了,沒跟自己打招呼也無所謂了,對方走了,他也覺得空氣中減少了很多的壓力。 許笙帶著白羽寫的信,找到文昭所在的帳篷,稟報後進去,說是王爺體恤下屬,特意送來賞賜給新娘子,帳內的兩個侍女自然是認識許笙的,知道這是王爺身邊的大丫鬟,眾人紛紛拜謝,文昭則是領頭半躬身行禮。 只是在接過對方遞來的東西時候,明顯感覺到這環佩下藏著一方摺疊的紙條,文昭抬眼望去,許笙則是眉眼暗示一番,又把眼神投向了兩位葉不明派來的王府裝扮的侍女,拍了拍文昭的手,這才離去。 在許笙離去後,文昭想了想,向二位侍女分別提出了要求,兩個侍女被文昭一前一後的支了出去,她看著人都離開了,這才趕忙拿出剛才在環佩下的紙條,開啟後看完直接變了臉色。 一旁的黃玉和奶孃看著小姐的樣子,心裡一跳,趕忙上前詢問,更是也想看看紙條上的內容, 卻被文昭摁住紙條,這一時之間,她只能是憑藉潛意識來行動,渾身上下似乎隔絕了外面的感應,似輕似重,複雜莫名,想要說些什麼,卻覺得口難開,音難出,心臟也揪的緊緊的,耳朵更是聽不清外面的聲音了。 看著文昭的面色如此一副模樣,二人都慌了神,輕輕搖晃著她的身子呼喚到:“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昭昭小姐,你不要嚇唬奶孃啊,你這是怎麼了,這是誰的信,上面到底說了什麼啊?” 在二人反覆焦急的呼喊下,文昭好像覺得自己有一點點魂魄歸來,只是這腦子依舊是空靈的很,可是她也知道現下自己必須趕快理清現實,做出抉擇,因為馬上就要到舉行婚禮的時間了,如果這信上說的是真的,等到婚禮結束後,自己就真的迴天乏力了。 拼命的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反覆的深呼吸,文昭慢慢舉起手,示意二人把自己扶到桌子旁,那裡有紙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小姐連走路的能力都沒有了,黃玉和奶孃著急的眼淚都要掉出來,:“小姐,要不然通知葉將軍找個大夫來看看吧,您這個樣子,奴婢實在是擔心的不行。”“是啊小姐,別是突發的什麼急症,耽誤了就不好了,您的身體最重要啊。” 誤解文昭是害怕影響到婚禮的程序才不肯宣召醫師,二人紛紛勸到,文昭用盡力量搖搖頭,然後坐在桌子前,眼睛閉上,開始高速運轉整個腦袋,前所未有的調動所有的思考能力,一會睜開眼睛,蓄積了體力,執筆開始寫了起來。 黃玉二人看著文昭強自堅持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