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想了想,這事雖然放在別家是主母的職責,自己吩咐下去也就辦了,可是畢竟是在王府,現在又是這般光景,燕王為人和善,之前那樣的說話,恐怕是不會再讓多餘的無辜之人牽扯進來,至少現在這樣還處在風頭浪尖的時候不行。 “這件事情,我會和王爺再商量,眼下既然府內的人少了,活計也不用做的那麼全面,我們剩下的其他人也不必講究那麼多,只是要伺候好王爺就行了。” 見她言語間處處尊崇王爺,行事又有章法,也不攀比計較用度,管家心中暗暗點頭,這位王妃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樣子,只是不知道以後她和王爺之間會如何相處。 果然在白羽醒過來後,他不同意府內再進新人,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與此同時,聖人的下一道的旨意也來了,說是讓燕王府維持現狀,不許非府內的陌生人員再度進出。 得了,一聽就知道這是上午府內下人紛紛出走的事情被彙報了上去,聖人索性就此由頭就斷了燕王府僱傭新人的道路。 只不過是為難自己的新手段而已,看來朝廷是真的沒有追上葉不明那群燕州軍,拿著自己來撒氣來了。 白羽笑笑,該,讓你缺德,要不怎麼找不著北呢,你的皇位也持續不了幾天了。 可是在這之前他還是要在對方手下艱難討生活,白羽覺得自己如果能夠再有回到現代的機會的話,那麼就要好好的珍惜得來不易的自由的機會,去大好河川四處走走看看,細嗅風的味道,而不是一味的困在實驗室和圖書館裡。 既然不能有新的下人進來,那麼府內的生活就要重新安排制定,一些粗淺的活計就得許笙和空閒的侍衛們去做,管家也得親自上手,索性剩下的人少,白羽和文昭也不是矯情的人,這需要的活計也不多,府內還不至於出現太多疏漏來,一時之間倒是平穩度過。 範府 盧逢秋下值回來後,剛進府,就遠遠的看到了守候在前堂門口的兩位高堂,心中暗歎,范家夫婦經過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經憔悴的很,不見往日的從容,現在還這樣及時的守候在這裡,恐怕是整個白天也沒有休息過吧。 “父親母親,我們還是進去說吧。”盧逢秋快走上前,知道他們要說什麼,可是家裡人多口雜,現在這種非常時刻,就算是在自己家中也不能有半點放鬆的。 範夫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拉住盧逢秋的袖子,臉上帶著渴求的神色,:“你有她的訊息是不是?街上的傳言都是真的嗎?” 範首富則是冷靜一些,阻攔妻子的行為,“夫人,我們還是去到文綺的房內說吧。” 盧逢秋自是知道範文綺為什麼今日沒有出現在前堂的原因,妻子在昨日就因為悲傷驚怒過度直接動了胎氣,見了紅,差點早產,好在府內醫師來的及時,要不然盧逢秋都不願意去想那會有多危險。 因為範文綺的身子素來也是康健的很,大夫用了藥後,情況得到了好轉,現在遵醫囑,只能是躺在床上靜臥幾日保胎,自然是不能出現在這的。 黃玉和奶孃雖然是下人,可是為了文昭也是擔心不已,今日街上的傳言紛紛,大傢伙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跟親自目睹一般,有說文昭被守城軍當場擊殺的,有說文昭被帶入宮中後賜死的,更有謠言說文昭被賜予燕王成了燕王妃的。 這樣大起大落的話,她們是真的不敢相信的,也不敢貿貿然派人出去探查訊息,畢竟明面上是和文昭徹底斷了關係的,在這種危機時刻,如果被人察覺私下還有一點的聯絡,之前的努力白費了不說,整個范家都會陷入新的危機中。 眾人都來到文綺的房內,盧逢秋一眼便看到懷著身孕的妻子,她注意到是自己進來後,原本平靜側臥的身子掙扎著要坐起來,一邊的琥珀眼疾手快,趕緊摁住她的起勢,範夫人也趕緊上前,責怪道 :“你起來做什麼,大夫讓你好好躺著,你如今的身子最重要啊。” 範文綺這才勉強回到之前的姿勢,同時焦急的開口:“文昭到底怎麼樣了?不要有一點欺瞞我,我要都知道。” 聽了這話,所有的人的眼神都投向了盧逢秋,他們的心情也是一樣的著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