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糖糖願意。”孩子別的什麼也不留戀,只覺得以後能夠自由自在的出行和隨心所欲的稱呼父母就是最好的,不見任何失去郡主身份的失落,然後又被文昭哄睡了。
等到白霄意睡著後,許笙才像是從迷糊的狀態中醒悟了過來,看著白羽,眼睛裡充滿了疑惑,怎麼會王爺不是王爺呢?
白羽就把自己的身世和這李代桃僵的內情都解釋給了許笙聽,最後有點抱歉的說:“之前不讓你知道,是怕你被牽連進去,有危險,現在已經結束了,也就沒什麼好遮掩的了。”
說完,又打趣:“只是現在知道我不是王爺了,你可還願意跟著我們?”
許笙反射性的跳腳,“怎麼不願意呢?”然後又因為顧忌睡著了的白霄意,“你不是王爺才好呢?這些年的苦楚,原來都是因為這個。”眼淚不自覺的掉了出來,她是真的心疼,這個名義上的主子,實際上跟哥哥一般的人,這些年荒唐背後的隱忍和入京後的磨難,真以為這王爺是什麼稀罕的麼。
文昭又安慰了許笙一會,許笙反握住文昭的手:“我知道,我這是喜極而泣,以後等燕王打進來了,你們也是功勞一件,不用再擔心那些朝廷的監禁和迫害了,王爺,喔不,公子和夫人也能順著自己的心意生活了。”
是啊,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最好了,白羽和文昭對視後,真誠的希望著這一日早點到來。
馬車行駛了一段時間後,到了一處宅邸的後院,他們幾人下了車,因為是從後門進的,所以也根本不知道這是哪裡,等到接引的下人把他們領到了大堂上,眾人齊齊都傻了眼。
“昭昭!”飛身撲過來的是範文綺,看到許久未見的妹妹,一下子就上來撲了個滿懷,狠狠的擁入懷中後猛猛的抱了一會,直接讓文昭差點沒喘上氣來。
“姐,姐姐。”文昭有點難受,費勁的發出聲音,想要提醒自己這個從小習武力氣大的姐姐,範文綺則是根本就沒聽到,自顧自的擁抱著,然後猛地拉開,細細的打量妹妹,眼睛含淚,:“昭昭長大了。”
範文昭這才得以喘息,一邊的範老爺則是早就忍不住了,把大女兒扒開,自己來到文昭面前,也抱住女兒,老淚縱橫,:“心肝兒,可想死父親了。”
範母則是在一邊摸索著女兒的肩膀胳膊,來來回回的,捨不得挪開,嘴裡還在一邊的唸叨著:“怎麼沒長肉呢?,還是這般清瘦。”
這時候范家的老老少少,還有陳家外祖父母舅舅舅母們也都湊了過來,文昭環視了自己的親人們,心裡更是激動,眼淚終於是掉了下來,“怎麼會大家都在這裡呢?”
盧逢秋則是在一邊提醒,“都好了,雖然這裡安全,也不能太過嘈雜,畢竟夜深了,宵禁了。”
眾人這才將聲音降低了些,紛紛看到了後面的白羽和孩子,圍了過去,“這就是糖糖吧,長得好像昭昭。”
孩子已經睡了,大傢伙也沒有上手觸碰,只是圍著,看著,掉著眼淚,白羽把孩子交給了許笙,說是明日醒來後再領給大家,現在讓她跟著許笙去安置好,自己則是留下來陪著妻子。
范家和陳家眾人又圍著文昭好一頓抽噎,良久過去,這才看到了在一邊的白羽,文昭則是抽身出來,拉過丈夫來到他們面前,介紹了去,在這裡的也都是知道白羽並非是真正的燕王,而是替身了,白家的大公子。
“這裡是哪裡,你們怎麼會都在這裡?”文昭的聲音還帶著點哽咽,其他范家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盧逢秋就解釋了面前的這一切。
原來那個向趙琛暗送密報傳遞京中訊息的就是盧逢秋,他知道張相要了范家的貨船可能就是要計劃逃走,朝廷和聖人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相信,更不用期待早就腐朽的他們會做些什麼。
所以就試探性的聯絡了趙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