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順著方向看去,對方手裡的正是白羽進宮那天頭上戴的玉冠!她趕忙走過去,想要拿回那玉冠,卻被對方順勢抓住了手。 “你做什麼!”文昭沒有敢大聲喊,她只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這是大白天,還是在他們侯府,葉不明是瘋了嗎?他也是堂堂一朝國公爺!半分臉面都不要了嗎? 幸虧現在這客堂只有她們二人,否則如何能夠說的清楚,而且葉不明身形高大,能把文昭完全擋住,從外面看,就像是他自己在這站著一般。 “你快放開我,”文昭咬牙使勁想要掙脫,卻不能掙脫,著急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了,葉不明則是快速彎下腰來舔了一口她的眼淚進在嘴裡。 “瘋子!”文昭奮力一推,這下葉不明倒是沒有再抓著她,也鬆了手,讓對方把信物拿了回去。 文昭緊緊抓住玉冠,離葉不明有個相對安全的距離,胸脯劇烈的喘息著。 “侯爺的身體還是需要靜養,所以只能是再耽擱一段時間,其他的事情夫人都不用擔心,好好保重自己就可以了。”葉不明一邊說著,一邊品嚐著嘴裡眼淚的味道。 “而且,侯爺和聖人好久單獨未見,也是不想這麼快離開聖人身側,畢竟是相處多年,情誼深厚。”說到這裡,葉不明不懷好意的笑笑,只是文昭一時沒有聽出來,只是被憤怒衝擊著大腦。 文昭怒瞪他,“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吧。”因為還在憤怒中,所以文昭並沒有細細品味他的話。 “侯夫人看來還是對侯爺不夠上心,不知道侯爺以前在燕州的時候和聖人關係之密切非一般兄弟所能及,也不知道聖人對其的恩寵,當然更不知道聖人在得知你們成親後的憤怒,實在是因為聖人對侯爺有更多的期許,沒想到這婚事你們對待的如此草率。”葉不明的一番話徹底顛覆了文昭的想法。 “你說的這些,侯爺從來沒有對我說過,怎麼會是這樣?我不信。”文昭聽了葉不明的話後第一個想法就是否認,她根本就不相信葉不明說的,可是看著對方卻是言之鑿鑿的樣子。 她也不明白葉不明對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就算是趙琛真的對待白羽格外看重,這又跟白羽娶妻生子有什麼關係,難道是在嫌棄自己的出身太低,不是名門世家女子?可是這是白羽娶妻,又不是趙琛娶妻,他有什麼資格不滿? 看出來文昭的疑惑,葉不明又刻意引導她,“有些事情並不一定是你以為的那樣單純,想想前朝的景帝和雨郎,也許你就會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文昭對於史書方面知道的不是很多,她一時間沒有明白葉不明的意思,“昭昭,”葉不明親密的喚起了她的小名,“不要這樣喊我,”文昭恨恨的說到,現在從他嘴裡喊出來這麼親暱的稱呼就是一種羞辱,他們已經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的。 葉不明成功在她眼睛裡看到了除去淡漠之外的眼神,雖然只是憤恨,但是好歹不再那麼平淡了不是嗎?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為自己解釋什麼,可是我真心愛的一直是你,我也為你和你的家人做了萬全的準備,沒有像你想象的那般拋棄他們,讓他們陷入險境,我只是當時沒辦法直接告訴你,”葉不明這話說的倒是事實,他原本的計劃就是想要先帶走文昭,然後城內其他的人伺機帶走文昭的家人。 “我以為你會等我,所以才拼盡全力,不畏生死,儘量早點回到京城,沒想到,”葉不明說到這裡眼裡露出了濃烈的哀傷,他想起了當初前往贛州招安方凡一的時候,路上知道文昭被指婚給白羽之後幾乎是撕心裂肺的疼。 “昭昭,你現在的生活只是一場陰差陽錯的假象,之後你會明白我說的,與帝王相爭不是件明智的事情,你那麼重視你的家人,你也不會想他們因此受到什麼影響,有些事情你還要自己想通,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就派人來我府上,我永遠都會等著你。”葉不明說完這些,人就離開了寧安侯府。 文昭坐回椅子上,沉沉的吐了口濁氣,葉不明今日來的態度和之前的不太一樣,像是在可憐和同情自己,也像是在隱晦的提醒自己什麼,可是這份做派跟之前的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