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白羽伸手把她的眼淚擦乾,“你是怕我吃虧是嗎?”文昭點點頭,“他如今是有實權有軍功的國公,你只是個掛名的侯爺,和趙琛的關係也不好,如果這樣的事情傳了出去,你的名聲怎麼辦,好不容易好起來的。”
白羽之前頂著浪蕩子的名號多年,好不容易趙琛登基後平反了名聲,現在這件事情不管誰對誰錯,傳了出去,那麼對白羽都是一種羞辱打擊,甚至要比之前的浪蕩名聲來的更為惡劣。
他也不是趙琛的心腹,想也知道趙琛會包庇誰,有些事情也許自己忍耐下,小心些,就會過去的。
心疼的看著妻子,白羽慢慢褪下她的寢衣,看到的就是已經結疤的傷口,赫然是一圈或深或淺的牙印形狀。
最不堪的一面徹底出現在丈夫的面前,文昭哭的更大聲了,她不由得道歉起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小心,給了他機會。”
白羽顫抖著親吻了那傷痕,然後把妻子抱住,恨恨的說:“哪裡是你的不小心,那種小人想要做賊,自然會找到一切機會下手,這不是你的錯。”
文昭的眼淚流淌下來,打溼了白羽的朝服,白羽把她慢慢推開,然後起身把衣服疊起來,橫放在胳膊上。
“你要做什麼?”文昭問道,丈夫的架勢好像是要把這衣服拿走,白羽咬著牙說到:“我要去告御狀!”
文昭驚呆了,然後馬上也從床榻上下來,拉住白羽:“這怎麼可以呢?”說著,她顯得焦急萬分:“傳出去,你的名聲怎麼辦,如果他要對付你怎麼辦?如果聖人護短怎麼辦?”
“這世上可恥的永遠是加害者,不是受害者,如果趙琛在這件事上護短,那麼就說明他不是個明君,不配坐這天下!”白羽實在是憤怒到了極點,他的原身頂著相似的面容和趙琛做交易,是為了富貴險中求,所以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遭遇他不怪趙琛,畢竟是白伯爺和原身在造的孽。
可是文昭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委屈?葉不明欺人太甚!之前險些害了她一次還不夠,現在還要來這般羞辱她!
而且今日的事情如果不做出個了斷,之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還不知道葉不明會怎麼得寸進尺的欺負文昭!
白羽強忍住怒火上升帶來的身體上的不適,安慰文昭:“一切有我,我們不能再退讓了,我有分寸,你相信我。”
文昭在丈夫的勸說下逐漸冷靜下來,她對白羽點點頭,她相信他,白羽親了親她的額頭說到:“我去去就來,你在家和糖糖等我。”
現在早朝已經開始了,白羽就這樣拿著妻子的衣服坐上了轎子前往皇宮,路上他逐漸冷靜下來,知道自己此行未必能告的倒葉不明,可是勢在必行。
屋內的文昭也慢慢擦乾眼淚,夫君說得對,這件事情她沒有錯,她要好好的等待夫君回來。
趙琛眼力毒辣,早就看到了今日早朝沒有白羽的身影,心中冷哼,倒是出息了,還敢不上朝,只不過國事重要,先聽大臣們的稟報,之後再處理他這等小事。
沒想到,就在朝會結束之後,白羽進宮姍姍來遲,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好像是一件衣服。
眾臣有還沒出宮的,一邊往外走,一邊譁然,“這寧安侯是瘋了嗎?上朝遲到了,還敢這般大搖大擺的進來?”
“他手裡拿的是什麼啊,怎麼好像是件女子的衣裳。”
“不是說他以前的浪蕩行徑是裝的嗎?為何如今還這般行事啊。”
“誰知道了,世間事本來就是真真假假的,不過如果是個循規蹈矩的,恐怕這些年也裝不了那麼像!”
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議論,白羽走到趙琛的御書房外,讓人稟告聖人,說寧安侯求見。
趙琛在裡面笑了,倒是好大的膽子,平時怕自己怕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