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sè的鬼眼仿若看破了人心,那無情的話語中卻滿是誘惑,仿若九層地獄,那最善於誘惑人心的魔鬼一般。
看到娜塔莎露出思索的表情,姚先也不急,拔了拔眼前的火堆,耐心的等待起來。
只要點頭,就大仇得報,而即使搖頭,寶物也會被奪走,還會得罪眼前的強者,正常人會如何選擇,姚先已經心中有數。
但娜塔莎的反應卻讓他異常驚訝。
娜塔莎滿臉都是慎重。“…。原本我以為,弱肉強食是裡世界的公理,但那卻是野獸的道理,我只要過好自己的rì子就夠了,但沒想到…。沒有力量,卻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維持,更不要說自己的理念了。”
“大家明明都是好人…;能夠在天災強者的圍剿中帶走我,說明你夠強。好吧,你可以拿走鑰匙,但作為報酬,我要你給我力量,給我能夠自己報仇的力量!!”
在短暫的沉默後,姚先當即大笑起來。
仿若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那狂笑越來越大聲,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樣的回答,讓他想起了自己的過往,那段自己和白老夫子的對話。
“…。又殺了對方全家,這樣殺心太重,恐遭天譴呀。”
“天譴?那是什麼,世間不平事見多了,那些惡霸和惡神不遭天譴,憑什麼我遭天譴。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若天道不顯,我就替天行道,若弱者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我就是他們手中的劍,那把上補天道,下助弱者的補天之劍。”
“若別人不理解你怎麼辦,你已經被凡人看成殺人狂魔了。“
“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我不忍、不讓、不避、不耐、不退,一個字,殺!殺辱我者,殺欺我者,殺笑我者。”這回答差點當即讓白老夫子腦溢血。
之後,姚先也做了不那麼氣人的解釋。
“本來,我行天道,就只是我了自己開心,意念通達。盡了自己本心就夠了,又何必討別人歡心,我管他喜不喜歡我,煩我久了,一樣一刀砍死。老頭兒,問怎麼多幹啥,願不願意教我一句話,大不了我去找別人去學,我就不信這九天十地只有你有真本事。”
想起聽到自己故意氣他的話後,哪氣的吹鬍子瞪眼的白老頭,姚先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微笑。
又回憶起後來,那老夫子一邊耐著脾氣教授自己儒家真傳,一邊試著用儒家教義點化自己,但自己卻故意言語荒唐,白老夫子卻次次氣的跳腳的樣子,姚先再次啞然失笑。
“儒家長於育人,我剛剛許下培訓英才的誓源,你就給我送來了這個材料,還主動向我追求力量,這就是你的打算嗎?天道!或者,是白老頭的意願?”
剛剛許下誓言,冥冥之中,仿若有一隻無形的手,把頗和他胃口的娜塔莎引導在姚先面前。
既然認為是天道所為,讓自己為期補償世道不公,補天的劍就沒有拒絕的理由,對於眼前堅強的娜塔莎,姚先也頗為喜歡。
看著說出自己的宣言,卻滿臉坎坷不安的娜塔莎,姚先若有所悟。
於是,姚先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自己真面容。
“重新認識下吧。我是補天之劍,姚先,姚玄天,收你作為一個記名弟子還是夠格的,作為你以後的武技導師,你可以叫我姚師。你的回答我很喜歡,我會給你想要的力量,當然,過程會很難受,希望你不會後悔吧。”
兩個月的逃亡生活,讓與世隔絕的娜塔莎,還不知道這麼稱號的分量,更不會知道了,從知道這個名字起,她的一生將註定與其糾結不清。
而在此時的娜塔莎眼中,眼前白袍人那異常冰冷的氣息,隨著斗篷的yīn影一同消散,這面貌平凡的東方人,笑起來卻極為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