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即然有人插手了,那麼,她就不必再多此一舉,反正,目的也就是將那小女孩從火坑拉出來。是她,或是他,亦無所謂。
“小姐。”他的臉含著輕笑,剛才的冷厲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人覺得,是幻像一般。
她還只是點點頭欲走,可是,他並不讓,她抬起頭,淡淡地說:“有事?”
他有些苦笑,在京城裡向來無所不往,沒有一個女子不會為他折倒,沒有什麼事,他做不來的,她回答他的卻是淡冷而疏遠的一句,怎麼說,也是見過三次了,不,要說也是四次啊,能讓他記住的女子,並不多。她越是這般的清冷,越是讓他想要接近於她。
他笑著:“小姐,這個小姑娘,你不領回家去嗎?”
那就是,她起先說的話都聽到了,嫵音也不想纏個不清,將小丫頭手中的繡品拿過來,雙手奉給他:“這是你應得的。”也不多看他一眼,不管他眼底下藏著的是什麼意思。她轉身就走,小丫頭已自發自覺地拉住那髒兮兮的女孩走。
她倒是清楚,她的東西給了人,那麼,那個贖回來的姑娘就是裴府的了。
“小姐。”他又追了上來,長臂擋住她的跟,不顧她顰起不悅的秀眉,就是擋不住心底的渴望,失了他的優雅也要問:“小姐尊姓大名。”
她自覺得這個公子還不錯,可是,怎麼這般的猛浪。
恐是嚇著了她,他失言笑笑,將手中的東西交還給她:“小姐,君子不奪人所好,可是,我有一個不請之請,能否請小姐幫我繡一副鳶尾蘭圖。”
她眼一亮,鳶尾蘭,那可是極少見的,據說很美,也不是一般的人能擁有的,就連蒼國,也沒有,她從書上得知,天朝有這麼一樣花,很美,很俏麗,就是沒有見過。
“對不起,這位公子,我並不知道什麼是鳶尾蘭,也是上不了檯面的針腳。”即然不要,就拉倒。裡面一併還有她五十兩的絲線呢?
他有些狼狽,有些羞意:“原諒我的冒犯,小姐不介意的放在,明兒個我在這茶樓待你,我姓五,人稱我五公子。”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讓她知道他是王子,她那麼一個絕世不同的女子,如果知道了他的身份,更會離得遠遠的,看到也只會繞路走了。“我府上,有盆鳶尾蘭,還請小姐不嫌棄,幫我繡上一副,本公子感激不盡。”
她沒有理會,擋了她的道,她就繞過一邊走,冷淡的連小丫頭也不敢出半句聲。
她的唇角,微微翹起,會心地笑著,自已這樣是不是假清高呢?要是說了出來,她是阿蠻,恐怕一條街的人,都會讓個道出來鄙視她吧!
他還真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樣,她不說話,他就跟在她的身邊走著,不就是繡一盆花嗎?她輕微地點點頭,頭也沒有回:“別再跟著我。”
答應了,她答應了,不是拽,不是擺架子,更不是要顯身份,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傻事,而且,居然還會開心,皇甫玉華傻傻地站在原地,禁不住心裡起了笑意,臉色也柔和了,俊美得讓人忍不住側目多看幾眼。
“五公子。”聲音小小地問:“還要跟下去嗎?”
“不必了,讓人都撤回來。”網羅,籠絡,知已知彼,他不想用這些手段去對付她。她值得誠心,他對她,極有好感也有好奇,這麼特別的女子,才幾次面,就讓他讚歎不已。
他相信她,明天,她一定會來的,她靜雅如荷,她氣韻清高。直覺告訴他,她必然會來。
“你叫什麼名字?”她靜靜地問。
小姑娘害怕地搖頭,眼裡是對新環竟的惶恐,雖然,這裡的人,看起來很和善:“奴才,奴才沒有名字?爹叫我賤人,賠錢貨。”
有些心酸,她爹,以前也是待她不好,嫵音心緊了緊說:“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