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當不知道是誰敲門, 溫杳想了想,沒推門進去,只隔著門道:“我想問你一件事。”
門內一時沒了聲音, 溫杳以為他沒聽見,正要再問出口時,門從裡面被開啟, 祁肆禮裹著一件沒繫結實的鬆散睡袍站在門內。
他像是剛洗過澡,髮梢溼潤著, 耳朵後和脖頸上還掛著水珠, 半開的睡袍下是肌理分明結實的胸膛,上面似乎還冒著剛洗過澡後的熱氣, 瞬間烘地溫杳耳朵紅了一點。
祁肆禮身材很好, 寬肩窄腰,胸肌不是虛有其表,觸控上去是紮實的手感。眼下這幅場景對溫杳來說實在是一副春色氤氳的美景, 她低著頭,耳朵尖紅了一點,說:“你先把睡袍繫好。”
祁肆禮大手攏著睡袍, 眸黑著看她穿一身雪白柔軟睡裙過來, “怎麼了?睡不著?”
“不是。”溫杳餘光見他攏好睡袍後才敢抬頭,她看他的眼睛, 小聲道:“我想說,我們剛才看電影的時候,你坐在我旁邊, 看見男女主在草坪上吻的醉生夢死, 你——不想親我嗎?”
她停了停,補充說:“你那時候好像一點也不想親我, 你如果喜歡我的話,你這樣,不正常。”
祁肆禮眸底的深意退了點,他看她髮梢還在滴水的溼漉長髮,披在肩背上,滴水快要濡溼睡裙布料,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臥室裡面帶,“進來說。”
溫杳乖乖被他拽進臥室,他徑直把她摁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然後走開,沒一會又回來,溫杳扭頭,就見他從浴室出來,手上拿了一條幹毛巾和一個吹風機。
“下次不要溼著頭皮吹風,容易偏頭痛。”祁肆禮站在沙發背後,大手撩起她的髮梢用毛巾輕柔擰了下,隨後才開啟吹風機開關,用溫熱的風先吹她的髮根。
他一雙大手插進她髮間,溫柔地揉捏她的頭髮,柔和溫熱的風輕輕拂過髮根,溫杳舒服地眯了眯眼,說好。
頭髮吹了七八分鐘,吹風機的聲音停了下來,溫杳此時扭頭,那陣熱風吹的她頭皮舒坦,臉頰也變得紅潤,她仰頭看還站在身後的祁肆禮。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你是不是沒那麼喜歡我?所以那種時候才沒有接吻的衝動?”
“不是。”祁肆禮彎下腰,附著身,用薄唇輕柔地覆住溫杳的粉唇,只溫柔地吮吸兩下唇瓣就停了下來。
溫杳還在想祁肆禮的答案,對他眼下的親吻沒有回應,甚至睜著眼睛看他微闔的雙眼和黑長的睫毛,等他退開,她才輕輕舔了下唇。
祁肆禮大手緊跟著摸上她的臉,拇指揉摁了兩下她溼潤的唇,那裡剛被她柔軟粉紅的舌舔過,他眸深著看著雪白漂亮瞳孔清澈的溫杳,緩聲說:“杳杳,我只是覺得你還沒有做好準備。”
“什麼準備?”溫杳沒有聽懂。
祁肆禮大手離開下巴,慢條斯理摸索到她的睡裙領口,那裡緊挨著鎖骨,他用大拇指颳了一下她的鎖骨。
他拇指上沒有繭子,但溫杳仍覺得那裡泛起輕微的刺痛和痠麻,她雙手下意識去抱他的手臂,臉熱著仰頭看他。祁肆禮說:“我們現在兩情相悅,杳杳,如果我在你的臥室親你,那種時刻,要麼我上你的床,要麼明早你從我的床上醒過來。”“……”她聽懂了祁肆禮的話外音,她臉熱紅,默了好一會,乾咳一聲,兩隻手還緊緊抓著他的手腕。
“你還沒準備好,杳杳。”祁肆禮大手從她睡裙領口邊沿收回,反握住她的小手,遞到唇邊親了一下,“沒有不喜歡你,是我在剋制。”
溫杳確實沒任何準備,對於祁肆禮口中的事物,她完全是個門外漢,是聽到就會面紅耳赤的事情,她在祁肆禮臥室呆不住了,再待下去,臉就要爆炸。
她起身,抽走自己的手,小動作很多,又是揪自己的長髮,又是整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