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亦廷把衡爾集團的事情交待完,真當了甩手掌櫃,認真思量起他下一份工作的可行性。
虞亦廷充分考慮完自身的優勢後,覺得自己比起助理這個職業什麼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僱主的認同。
虞亦廷開始兢兢業業地尋求僱主的認同,凌行舟在家修養他就日日熬湯送過去,直把凌行舟喝煩了,終於開了門,虞亦廷見縫就鑽,進了凌行舟的屋子,就沒出去過。
一個月的時間,他晉升為凌行舟的生活助理,隨著凌行舟身體好轉,凌行舟的經紀人也開始給他找本子,虞亦廷就成了他的專屬劇本篩選人。
薛琴已經習慣每次敲門時都是虞亦廷開的門,她送完本子,凌行舟的面都沒見到,慣常地讓虞亦廷傳話,“今天的演唱會門票。”
用信封裝好的,虞亦廷摸了一下,摸不出來是幾張。
他連帶著本子一起把門票拿回來,凌行舟已經起來,正在洗漱間洗漱,虞亦廷鼻子尖地聞到凌行舟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他在自己房間洗過澡。
“我吹風機呢?”凌行舟喊。
頭也洗了。
虞亦廷不動聲色地從抽屜裡把收好的吹風機拿過去,自覺地插上電開始給凌行舟吹頭。
洗漱臺上擺了一堆化妝的瓶瓶罐罐,虞亦廷眼尖地看到凌行舟把最喜歡的香水也找出來了。
“你今天要出去?”趁著抹髮油的空隙,虞亦廷關上吹風機,狀似不經意地問凌行舟。
“嗯。”凌行舟絲毫沒有發覺虞亦廷情緒不對,反問道:“剛才琴姐來了沒給你門票嗎?我要去看演唱會了。”
“哦。”虞亦廷本來想追問一句,話到喉頭又咽了下去。
凌行舟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不過現在他們的關係,凌行舟忘記也是理所應當的,只是虞亦廷自以為凌行舟今天沒工作,應該可以兩個人待在家裡一起度過的,即使沒什麼特殊準備,就這麼平平淡淡地兩個人度過一天,也是好的。
虞亦廷掩飾住眼中的落寞,“什麼時候結束,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來,你在家早點睡。”凌行舟開始化妝,“你做了什麼,我隨便墊一口就走。”
“演唱會不是晚上嗎,這麼早出去幹什麼?”不知覺間,虞亦廷抱怨道。
“提前去買點禮物。”凌行舟湊過去讓虞亦廷聞,“今天香水怎麼樣,好聞嗎?”
“好聞。”虞亦廷悶悶道。
他平日裡話就少,只是現在話格外少,凌行舟沒多關注,自己拾掇好,吃完飯,拿著票就出門了。
虞亦廷一個人在家裡,面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虞亦廷默默地開始看本子,把覺得適合凌行舟挑出來,他一看就是幾個小時,直到腰痠背痛,才驚覺天黑了,一看手機,已經七點多,凌行舟去的演唱會一定開始了。
他想了又想,還是沒忍住,給薛琴打了個電話,套出演唱會地點和演出人之後,虞亦廷差點被氣笑了。
他撥通虞亦清經紀人的電話。
“小清今天在滬市有演出?”
“對啊。”經紀人一同霧水,“虞總要來看嘛?”
現在雖然已經開場,虞亦廷這樣的關係還是可以中途進去的。
“他給凌行舟送票了?”虞亦廷開門見山。
“啊——沒聽說啊。”經紀人小聲問著身邊的工作人員,核對送出去票的名單,過了一會,再回道:“沒有。”
很好,還是自己買的。
虞亦廷要了地址,開車出門。
——
凌行舟一個人去的演唱會。
他買了一張看臺票,遠遠地坐著,只能看見大螢幕上虞亦清的樣子,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