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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頁

而且驚蟄還要備戰高考,周不言馬上就上大學走了,表白的機率似乎很低。

但他對周不言並不瞭解,並不知道他到底會幹出什麼事。

他有些後悔,後悔當初沒有直接把這個麻煩解決了,明明都已經看到苗頭了,哪怕多問驚蟄幾句,也不至於如今兩眼茫然。

他給陳沐陽連發了十個紅包:去問。

耳東陳:我試試,說實話我能問的都問了,真沒人知道。

耳東陳:還有……

耳東陳:你這個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耳東陳:呸。

下了車,邢曼降下車窗沖兩個人揮了揮手,然後直接掉頭走人了,她也還在忙著。

就算不忙,也很少在家裡。

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多陪陪孩子的這種想法,林驍也沒有這個需求,小時候偶爾也會覺得不開心,但人生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缺憾的,沒有人可以做到事事順心,大體還算順心,就已經是極難得的了,這句話,還是母親告訴他的。

她每天都有很多「歪理邪說」「人生箴言」,這是她的快樂哲學。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生存哲學,他的生存哲學原本包括不要太在意別人,會顯得不酷。

但就像是邢曼也會因為沒能多陪陪他而愧疚一樣,他也會有不想在意也沒辦法不在意的人,沒有任何一套哲學可以一以貫之。

總有人和事會打破你的堅持和習慣,人生來就是破碎的,你一片一片把自己拼湊完整,然後被打碎,迴圈往復。

現在,沈驚蟄把他打碎了。

驚蟄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哥?」

林驍回過神,看她一眼:「幹嘛。」

她本來很傷心,但很快就恢復好了,她說:「我問你,期末考怎麼樣。」

他記得自己高二上學期承諾她進一班,結果期末名次直線下滑,這一次,他依舊不能保證,於是蹙起眉頭:「不知道,感覺不太好。」

驚蟄點點頭,似乎並不意外,成績起起伏伏很正常,他這學期的成績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盡力就好。」驚蟄說。

林驍「嗯」了聲。

但有點想聽她埋怨他不爭氣。

說不定他能打個雞血。

兩個人一同靠在玄關換鞋,驚蟄不由想起來昨天放學回來,自己因為著急解不開鞋帶,林驍蹲下身幫她解鞋帶的事。

遲來的有點不好意思。

稍微長大一點,奶奶都不會幫她繫鞋帶了,在驚蟄眼裡,這個動作太過於親暱了。

親暱到……有點越界。

驚蟄忍不住想起學長來,他昨天,給了她一封信,笑著說:「開啟來看看。」

那時候她並未料到裡面是什麼,如果早知道,她不會看的。

任何關係的越界,都會讓人苦惱。

驚蟄害怕是自己太敏感了,於是狠狠抿了下唇。

林驍換好了鞋,站在那裡等磨磨蹭蹭的她。

驚蟄倏忽抬頭看他一眼,意思是:有事嗎?

林驍才意識到,自己沒必要等她,於是臨時著補一句:「要寫作業嗎?」

驚蟄點點頭,站得近,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橙花香,和她的沐浴露洗髮水一個味道,但又不太一樣,她覺得有些焦躁,甚至於呼吸不暢。

於是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過了今天,假期就剩九天了,九天很快就過去了。

他們發了二十六張卷子,平均一天要做近三張。

「一起吧!」林驍說。

所有班級的卷子都是一樣的,待在家裡很難調動起寫作業的情緒,甚至即便只有十天假,還會有人去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