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驚蟄偏頭看他一眼,輕輕搖頭,滿臉寫著:你看,冬天來得這麼快。
第5章 紅顏禍水
九月過了大半,南臨今年冷得異常早,走廊上穿堂風吹得人直打哆嗦,驚蟄看了林驍好一會兒,提醒他:「你要不要,把拉鏈拉上?」
大冷天的敞著個懷,驚蟄很不想多嘴,但真的很冷的。
林驍終於老老實實寫卷子了,雖然是他和數學題大眼瞪小眼,但扒皮也知道他的水平,做對了是奇蹟,做錯了才是現實。
他正煩躁,聞言斜了她一眼:「你閉嘴。」
驚蟄:「哦。」
她嘀咕:「反正冷的也不是我,你感冒了,難受的也不是我。」
林驍本來是要拉上的,但一聽,就不拉了。
要你管?
驚蟄把卷子寫好了的那一刻,還是沒忍住:「哎,哥……」
他真是豬油蒙了心了,竟然一直以為她會是個靦腆內向的性格。
沒等她說話,林驍已經比了個噓的手勢,冷著臉說:「閉、嘴!」
驚蟄再次:「哦。」
過了會兒,驚蟄卷子終於寫完了。大約是她作業寫得不錯,數學老師給她的這份新卷子難度有點兒大,她前兩天在家自學了些,但並不能算很熟練,這會兒做題速度並不快。
忽然,林驍:「阿嚏——」
氣氛有那麼幾秒的沉默,他有一瞬間想殺人滅口。
驚蟄沉默地看著他,默默遞了個手帕,說:「乾淨的。」
林驍臉都黑了,拒絕了她的手帕,但從口袋裡摸了半天也沒摸出紙來,於是嫌棄地問了句:「沒紙嗎?」
驚蟄搖搖頭,阿姨給過她手帕紙,紙太好了,她覺得浪費,不捨得用。
她習慣用手帕。
林驍又打了個噴嚏,在驚蟄準備收手的時候,不情不願地捏過了她的手帕,手帕小小的,布料綿軟,上面有淡淡的桂花香味兒,是她自己做的香粉,那天拿給邢曼的時候,林驍就湊過去聞過,她身上也有點兒那味兒。
嘖。
林驍把用過手帕揣進口袋裡,懨著一張臉說:「咱倆絕交吧!我覺得我跟你八字不合,犯沖。」
驚蟄認真看了他會兒:「要科學,不要迷信。」
林驍氣得轉身就走,捏著卷子去找扒皮了。
邢曼打他電話打不通,打到了老胡那裡,然後老胡轉交給他,他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接電話,沈驚蟄就趴在桌子上跟數學老師交流卷子,她穿著校服,校服裡頭是一件染花的襯衣,衣領闆闆正正,釦子繫到最上面,她的書包還背著,那個兔子在一邊晃晃悠悠的,她半曲著腿,腳上踩著一雙邢曼新給她買的鞋子,是一雙板鞋,她在鞋帶上墜了一顆小草莓和小星星吊墜,她很喜歡那種小小的裝飾品,都是自己做的,極擅長廢物利用。
她在家生病等開學的那幾天一點也沒閒著,她給家裡阿姨做了個護膝,給家裡的薩摩耶朵朵做了一個玩具布偶,給邢曼做了香粉和甜點,還給林正澤的花花草草做了護理,她甚至把修剪下來的花做成花束放在他門口。
他人生第一次收花,覺得有點彆扭,但又怕拒絕了她會哭,勉勉強強收了。
那會兒真心實意覺得她是個小可憐。
邢曼問他妹妹來學校順利嗎?有沒有什麼變故?還適應不適應?
林驍面無表情地扯了下唇角,說:「挺好。」
她看起來非常適應,不適應的是他,有事的是他,不順的也是他!
真是見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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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新來了個同學,教室裡小小的熱鬧了一下,新同學長著一張很惹人憐愛的臉,五官精緻,眼神純淨,氣質溫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