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曦辰本來心裡就惦記著空間裡的醫學實驗,早就想偷空溜去姜府找顧晚晴進空間,奈何他母親看的太緊,硬是不讓他出府。如今姜府派人來請了,霍曦辰趕忙收拾東西去了姜府。
霍曦辰興沖沖進了顧晚晴屋子,如今他與顧晚晴熟稔了,見了禮之後,嫻熟的為顧晚晴把脈,道,“王妃身子恢復的很好,再調養段日子就能康復了。”
顧晚晴嘆了口氣,滿面愁容,道:“我這身子倒是不要緊,我素日裡身體康健的很,一點小傷小災的不算什麼。”
霍曦辰聞言,有些心虛的垂下頭,關於顧晚晴傷了身子恐怕不能生育之事,大家都瞞著她,如今她還渾然不知呢。
顧晚晴心裡頭都裝著琴姨娘的事,也沒注意霍曦辰的臉色,繼續道:“我今個請你來,是想你替我給大房府裡的姨娘診脈。”於是顧晚晴將那日候婉雲整治幾個姨娘的事簡單說給霍曦辰聽,又道:“我是怕那孩子出事,唉,你說她挺著個大肚子,還要遭那罪,我瞧著都揪心。”
霍曦辰一聽,簡直恨的牙癢癢,候婉雲那毒婦竟然這般狠毒,剛聽見婆婆的死訊,連屍骨都沒見到呢,喪禮都沒辦,就開始動手了!
霍曦辰道:“王妃放心,我自當盡力。”說罷,別過顧晚晴,由丫鬟領著去了琴姨娘屋裡。
霍曦辰到的時候,姜炎洲正好在琴姨娘屋裡。
霍曦辰進了屋子,對姜炎洲就沒有好臉色。上次畫姨娘難產之事,就讓霍曦辰很看不上這個連自己妻子都收拾不住的姜家大公子。
姜炎洲一看霍曦辰來了,忙起身,道:“霍兄怎麼來了?”隨即想到,定是母親請霍曦辰來給琴姨娘瞧病的,頓時覺得自己失言了。
霍曦辰不給姜炎洲好臉色,哼了一聲算是回答,擺著他神醫的架子,看都不看姜炎洲一看,走到床前看向琴姨娘。
琴姨娘閉著眼睛,面色發紅,額頭上冒著細小的汗珠,頭髮粘著汗水,貼在頭皮上,整個人顯得狼狽極了。她身上裹著厚厚的錦緞棉被,肚子的部位高高的突出,像是鼓出了個小山包。
霍曦辰一看見琴姨娘,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他坐在床邊,叫了琴姨娘兩聲。琴姨娘緊緊閉著眼睛,也不回答。而後霍曦辰一隻手搭在琴姨娘的脈上,另一隻手輕輕的放在琴姨娘突出的肚子上,臉色再沉了幾分。
“霍大夫,她情況如何?”姜炎洲焦急的搓著手,緊張的看著霍曦辰的臉色。
“很糟糕。”霍曦辰半閉著眼睛,手搭在脈上,簡潔明瞭的回答。
“那、那可有辦法救她母女?”姜炎洲都快急哭了。
霍曦辰哼了一聲,冷冷道:“產婦本就體弱,若是好好調養,自然是會母女平安。可是誰知道你妻子竟然那麼折磨人,如今產婦身子受寒,氣虛體弱,又心火鬱結,病的極沉重。想保住她母女平安,恐是極難!哼,我就沒見過哪一房像你家後院似的,害了一個姨娘差點一屍兩命不說,這又要快要害死一個!”
姜炎洲被霍曦辰說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他哪裡知曉候婉雲是這麼惡毒的人!上次畫姨娘出事後,姜炎洲對候婉雲就厭惡到了頂點,若非礙於她是嫡妻正室,他連她屋子都不想進。誰知道這次她又趁著母親出事,姜家無人,將琴姨娘害成這幅摸樣,姜炎洲簡直就狠毒了她!
“霍大夫,求你務必要救她們母女啊!就算是看在我母親的份上,也請你一定救活她們!”姜炎洲拉著霍曦辰的衣角,近乎哀求。
霍曦辰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以我之力,只能保住大人。至於她腹中的胎兒,已有胎死腹中之像,怕是神仙也難救。三日,最多三日,若是她還不能自行產下嬰兒,就得給她用催產藥。否則死嬰在腹中時日長了,也會連帶著產婦出事的。”
一聽見胎死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