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史萬歲嗎?”這人的名頭十分的響亮,小說評書裡記載得清楚,武安福自然記得。蘇凝雲一說,他就想起來了。
“正是他。當年我的父母被叛軍所殺,是太平公把我從叛軍手中救出來,殺光了仇人,把我帶回京城,撫養長大。到我十六歲那一年,就已經因為美貌而享譽京城,那時候我總想著自薦枕蓆報答他的大恩大德。可太平公為人剛正,素有俠名。不但斥責了我,還叮囑我潔身自愛,要給我許配個好人家。可惜天不佑好人。兩年前因為奸臣楊素的挑撥,太平公被皇上活活打死在金殿之上。天下都為之痛惜啊。”說到這裡,蘇凝雲神色黯然,武安福本待勸兩句,越勸她越傷心,竟然哽咽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好象帶雨的梨花,分外惹人憐愛。武安福看著不忍,起身走到她身後,手搭上她的肩膀,想要安慰她。
“公子自重。”蘇凝雲身子晃了下,想把武安福的手甩下來,武安福只覺得她的身體馨香無比,心神一蕩抓住了她的肩膀,不願放開。口中輕輕的說:“姑娘不要太過傷心了。將來如果有機會,我可以幫你報仇。”
“報仇?公子說的倒輕鬆,如果真的能報仇,我也不會投身青樓了。這天下之大,也就只有漢王才能保住我了。”蘇凝雲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拂武安福的手,她的手一碰武安福,武安福就好象中了十香軟筋散的毒,一身的痠麻,手不由的鬆了開來。
“姑娘,我說到做到。”武安福對蘇凝雲說。他心想先把楊廣弄上臺,他的身邊人遲早要一個一個的都搞掉,楊素和宇文家的兩個老賊都不能放過。一方面是為了蘇凝雲和李漩報仇,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楊素宇文家兩大勢力根深蒂固,若不除掉,將來一定是心腹大患。
“算了,公子不必騙我。那楊素權傾天下,若不是我投奔漢王門下,此刻恐怕早就去了黃泉,追尋太平公去了。說幫我報仇倒是輕鬆,可真的能做得到的天下也沒有幾個。我這一生見的所謂英雄豪傑風流才子多如牛毛,如太平公那樣不為女色迷惑,一言既出必履言諾的真正英雄卻一個也沒有。”蘇凝雲說到這裡,語氣裡全是無奈。
“難道你就不相信我嗎?”武安福道。
“公子不必多想了,春宵一刻,還是有酒盡歡罷了。”蘇凝雲沒有回答,又倒了兩杯酒。
武安福端起一杯喝了,心裡卻實在捨不得這個美人。
“我也不知道上天讓我遇見太平公那樣的英雄,是眷顧於我,還是戲弄我。如今放眼望去,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和太平公比肩,小女子雖然雲英有意,卻無處可棲,真是諷刺啊。”蘇凝雲自嘲的笑道。
武安福看著燭光下她美麗的樣子,心中煎熬的很。雖然知道她的美麗可能把自己帶到一個永遠不能翻身的深淵裡去,想要逃開,卻抗拒不了她的吸引,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撫慰她。正在兩難之地,忽聽有人道:“才子佳人,很是般配啊。”
武安福大吃了一驚,尋聲看去,赫然見到李靖斜靠在一旁的一根柱子旁,也不知道他是何時跑進來的。
“李公子,你怎麼進來的!”蘇凝雲也吃了一驚,站起來問道。
“李公子,你恐怕走錯了地方吧。”武安福說著上前一步,雖然他一心結交李靖,可他這個時間地點出現,只怕沒有好意。
“怎麼,武公子是怕我亂說什麼吧?”李靖一笑,道。
“我怕什麼?”武安福心想不妙。
“難道我下午在楊素府裡見到不是武公子嗎?那也許是我眼花了。”李靖道。
蘇凝雲一聽,果然問道:“原來武大人和楊素很有交情啊。既然如此,你可以去跟楊素出首。”說著坐回椅子上,一臉的冷漠。
“姑娘誤會了,可不要聽李靖一面之詞,我下午的確是去了楊素府,可只不過是談論公事而已。”武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