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一愣,半晌猜到:“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
“姜大哥,我本來以為你是個萬中無一的人物,好生的敬仰,沒想到你卻為了一己之見,要毀去令郎的一生前途,這哪裡是為父母的道理?”薛仁貴並不氣餒,語氣變得咄咄逼人o
“你這是教訓我嗎?”姜松冷冷的道。
“不敢。”薛仁貴忙道。
“哼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你無非是要攻打長蛇陣,需要一個人幫你對付定彥平。所以才來請我,不是嗎?”姜松張口把薛仁貴的心思說了出來。
薛仁貴被揭破了心思,卻不在意,道:“小弟的確是這麼想的,不知道大哥肯不肯幫忙?”
“叫我幫忙?很簡單,只要你能戰得過我手中的五分槍,我就幫你,你若是戰不過,就給我滾的遠遠的,別叫我再看到你。”姜松道。
“一言為定。”薛仁貴等的就是姜松這句話,從馬上摘下方天化戟,鬥志昂揚。
姜松本也是愛槍如命之人,遇到薛仁貴這樣的槍法世家的傳人,當然想要切磋一下,當先取來自己的五分槍,和薛仁貴站在對面。
“我手中的槍名叫亮銀八寶子母鴛鴦五分槍,乃是天下聞名的奇兵,你可要小心了。”姜松道。
“我手中的是方天化戟,當年溫侯呂布的武器,也請大哥小心了。”薛仁貴也道。
二人都是蓋世的英雄,心意相通,通報了兵器的名字,各自擺開槍勢,四目圓睜,沉靜了片刻,猛的一起呼喝一聲,人影紛飛,一槍一戟,鬥在了一處。
姜松的槍走的是剛猛兇狠的路線,正和了五虎斷門槍的“斷門”二字,大槍舞起,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薄薄的塵土之中,光天化日之下,也如同鬼魅一般。看的候君集心驚肉跳。
薛仁貴的方天化戟帶起雪亮的銀光,正所謂一戟光寒十九州,及戟舞到快處,薛仁貴整個人就是一團寒光,所到之處如同風雷激盪,霹靂裂天。看得姜煥鼓掌叫好。
兩人都忌憚對方的能酎,初時都是試探,幾招過後,姜松槍芒一盛,花開七朵,正是梅花七蕊的招式。薛仁貴吐氣開聲,化戟海底撈月,戟刃敲在槍桿上,花影頓時紛紛凋零。姜松一擊不中,撤步護在身前,槍桿一橫,恰好架開了薛仁貴趁機攻過來的一戟。薛仁貴搶得先手,當然不能放過機會,化戟一平,閃電一般撩向姜松的前胸。他這一招化槍法為戟法,不單有中平槍的威力,更因為化戟另有鋒刃,控制範圍大了一倍,無論姜松如何閃避,都難免手忙腳亂,到時候只要露出破綻,薛仁貴就可以趁機獲得勝機。
姜松見化戟襲來,臉上閃過一絲嘲諷,出乎薛仁貴的意料,他並沒有左右移動躲閃,居然一個鐵板橋,上半身向後一仰,化戟頓時刺了個空。這鐵板橋雖然不是什麼高難的動作,可是使出來容易,再想翻身起來就慢了,實戰之中若不是性命危急,尋常不會有人冒險使用。姜松這一舉動雖然打出薛仁貴的意料,卻也賣出了全身的無數破綻。薛仁貴心裡大喜,正要回戟去打,只見眼前槍花亂竄,殺機撲面而來。他驚出一身的透汗,也是一個後仰,同樣的鐵板橋姿勢,姜松的大槍擦著他的額頭過去,只差分毫,薛仁貴就性命不保。
兩人同時在地上打了個滾,同樣一個鷂子翻身躍起來,看看對方也是塵土滿面,不禁惺惺相惜的一笑。方才姜松仰倒之際發槍,薛仁貴反應迅速,間不容髮的躲開,都非尋常人多能辦到,候君集和姜煥看的驚心動魄,想叫好又怕驚擾了二人,屏住呼吸,緊緊盯著場中,生怕錯過什麼精彩的場面。
姜松喘了長長一口氣,托起手中槍,搶步上前,一槍直奔薛仁貴面門而來,如果叫羅藝,羅成,定彥平這樣的名家看來,立刻就能認出,這是五虎斷門槍中的絕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