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裡，在她崩潰絕望的童年生涯中，有一個人救了她，撫養她，教導她，指引她。

她叫他小師傅。

「小師傅……」唐晚的雙眼蒙上一層水霧，「你是……」

在上一世，她作為神女末代，又被母親的慘死刺激，行事狠辣，為人跋扈，在人間橫行霸道，能止小兒夜啼，能退夜中惡鬼。

但她唯獨會顧忌一個人，那就是小師傅。

驍成嘆了口氣：「是我。」

唐晚閉上眼睛，將腦海中陡然匯入的記憶消化掉，這才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是神女後代，是應天道隕落的，怎麼又會重生在現代？

還有他……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從一開始，她就會從他身上汲取到法力，因為在上一世，她不認真修煉的時候，也是從他身上吸收法力佔位己有的！

驍成給她看手腕上的那串小葉紫檀，低聲言語：「是我……我不甘心就這麼失去你，所以我向天道求了情，換你一世重生。」

「那你拿什麼交換的？」唐晚的腦子一向很清明，什麼天道，其實只是一個無情的魔鬼，在他的嚴苛教條之下，沒有任何人可以討到半分的好處。

驍成搖頭：「如你所見，我現在就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凡人。」

他向天道以命換命，這一世能夠恢復記憶，已經實屬意外，當然不能肖想還能有上一世過人的修為和法力。

「那你是怎麼恢復記憶的？」唐晚伸手摸向他的心脈，又探查他的丹田，可以很輕易地察覺到有一團佛光護佑著他，但他實實在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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