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穿著一身藍布短打,身姿挺拔,氣勢迫人。雖然是粗布短打,卻沒有一絲勞苦小民的怯懦寒酸模樣。 本來還藏著些小心思的管家,心裡慎重起來,態度也由輕視變成了恭謹,“還請拿出來,我驗過貨後,咱們再談價錢。” 東溟子煜對在不遠處撿漂亮石頭的五郎道:“五郎,讓你娘回屋,將虎皮拿出來,讓你三郎、四郎哥送過來。” “好嘞!”五郎答應了一聲,跑著去找上官若離和三郎、四郎了。 上官若離帶著三郎、四郎和五郎回了他們的小窩棚,先給他們一人一塊糖含著,開啟一個簡易的木頭櫃子,手往裡一伸,從空間裡拿出那張虎皮。 “哇!好漂亮呀!”三個孩子看到油光順滑的虎皮都瞪大了眼睛。 一個孩子抱不動,三個孩子排成隊扛著,小心翼翼地往飯棚子那邊走。 陽光下,虎皮泛著淡淡地光澤,一看就是上好的虎皮。 蔣鴻達不禁站了起來,兩眼放光地看著虎皮,“好皮子,真是好皮子!” 那管家也露出了笑容,他這次辦差,定能得賞! 東溟子煜從三小隻的肩膀上接過虎皮,鋪在了吃飯用的長桌上,“請檢查吧。” 那管家仔仔細細地檢查了虎皮,一個傷口也沒找到,張口開價道:“五百兩銀子,如何?” 他精明的小眼睛掃了一眼東溟子煜和東春雷,見他們聽到這個鉅額數目都面色淡然,不由又微微詫異。 看樣子,這兩人是見過世面的。 若是以前,東春雷還真會被這五百兩給驚喜的暈頭轉向,現在他手裡也是捏過一千四百多兩銀子的人,這五百兩,還真不算啥。 蔣鴻達想給抬抬價,指了指那些草棚子和穿的補丁衣裳的孩子們,道:“你看看,他們著實不容易,這老虎也是拼了性命打的,你看看,能不能多給點兒?” 東溟子煜沒有說話,他也是上縣城打聽過價錢的,五百兩不錯了,小縣城沒人買得起,皮貨商收了皮子不知多長時間能倒手賣出去,價格壓了壓。 管家見他眸色沉沉、深不可測,猜到他肯定出去打聽過價格了,就道:“看在蔣秀才的面子上,給你六百兩,不能再多了!” 東溟子煜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管家道:“自然!” 東溟子煜痛快地道:“成交!” 管家當場拿出六百兩銀票,將虎皮包好,就起身告辭。 蔣鴻達走在後面,小聲對東溟子煜和東春雷道:“上山的事,我幫不上你們,對不住了。” 東溟子煜道:“無妨。” 東春雷就受不了別人對他們軟乎,忙道:“村長快別這麼說,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我們很感謝,感謝。” 蔣鴻達嘆了一口氣,沒說什麼,跟著那管家走了。 東溟子煜將六百兩銀票給東春雷。 東春雷推脫道:“老虎是你的功勞,你自己收著。” 東溟子煜將銀票推回去,道:“我帶著他們打的,都出了力,虎骨酒的銀子我們自己收著了,虎皮的銀子算公家的,還得去買些糧食、棉花、油布,怎麼也得先把這個冬天對付過去。” 東春雷嘆了一口氣道:“這邊總是下雨,草窩棚容易漏水,是得買些油紙罩上。” 東溟子煜道:“公用房蓋好後,剩下的石頭還能蓋兩座四間房的宅子,不管以後誰家住,先蓋起來,老弱婦孺都住進去。” 東春雷發愁地道:“不讓上山,柴火怎麼辦?” 東溟子煜道:“他們守住上山的路,我們也派人守著。他們村裡的人也得上山砍柴,他們去,我們也去,不然誰也別上山!” 東有銀怒道:“對!山又不是他家的,憑什麼他們把著?” 東春雷點點頭,神色凝重,到時候少不了又要起衝突。 兩天後,公用房蓋上了瓦片,盤上了炕。四個裡外大套間,裡間是南北大通炕,外間是鍋灶。 房間很大,睡三十個大人不成問題,將來把大通炕一扒,就可以作教室、會議室、大食堂等公共場所。 大家都興高采烈起來,忙著燒炕,收拾衛生。 錢老太笑道:“等炕幹了,就可以住進來了。老的弱的都能住下,外間兒還能支床打地鋪睡上四、五個人。” “是啊,這麼一算,咱們一半兒人有地方住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