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從昨日審到今日,本縣再問你們一次,可知自己錯在了何處?」
吳大富不覺得自己有錯,他死了兒子,媳婦成了那樣,他要是不出頭,那還是個男人嗎?
因此犟著不說話。
倒是刁氏最先喊道:「我知道,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推大富娘子,再怎麼樣她也懷著身孕,大不了她以後再朝我家門口潑水,我當看不見好了。」
白善道:「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是半知不解,心裡並不服氣。」
他揚聲道:「你們兩家的恩怨由來已久,昨日之事可單論,卻又不能單論,再往前去一些,若不是你造謠馬氏生不出兒子,甚至有詛咒之嫌,前日之事同樣不會發生。」
刁氏臉皮一僵,兩次上堂,白善都只問話,基本不下定論,她沒想到他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下這麼狠的定論。
白善看向郭大財,問道:「你呢?」
郭大財依舊咬牙堅持他什麼都不知道,很是無辜,他道:「馬氏潑水是突發的,刁氏和她打架也是突然發生的,都不是有預謀之事,我當時不在家,實在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白善微微搖頭,一旁的里正看得心急,心中直罵蠢貨,他昨天就忘了囑咐兩句,他們竟然就這樣不知輕重。
傻不傻,上了公堂,有理也要先認三分錯,先得到縣令的好感再說,何況他們還不是有理的那一方。
白善便對郭家夫妻道:「造謠生事,起口舌之爭,這樣的事你也一直不知道嗎?」
他道:「夫有教妻之責,何況你還是一家之主,鄰裡相處,你負同樣的責任。不能因你是男子便可免責,你可教導過你的妻子勿要搬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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