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也看到了,心臟劇跳,從桌子的另一邊繞到白善的身邊,伸手拿住捲軸的一邊,夫妻兩個慢慢展開了畫卷。
看到畫捲上熟悉的人,倆人一口氣的都憋在了胸口,半晌才撥出那口氣,「是聖賢老子圖。」
白善愣愣的用指腹摸了摸那筆觸,不可置信的問,「這是……真的?」
滿寶也不可置信,嚥了咽口水道:「真的吧,不然契苾將軍不會這麼自信滿滿的送給我們吧?」
白善一點一點的描摹畫上的筆觸,滿寶立即和大吉一起將桌子上的東西收了,讓他將畫展開放在桌子上。
倆人一起彎腰看著它,越看越是驚嘆,「好像就是真的呢。」
白二郎給白善擋酒,人都快喝糊塗他也沒來,一時生氣,乾脆瞅準空隙就拽住殷或跑了,一起到後院來找人。
他直奔正院而來,見書房的門窗都開著,就直奔那裡,「賓客滿屋,你們總不會此時看書吧?」
他一踏進去,就見倆人正彎著腰的看著桌上的東西,頭也不抬的揮手道:「別吵。」
白二郎和殷或就好奇的上前看。
倆人也不是不識貨,白二郎一看是一幅還不錯的畫,就瞄向落款處,「咦,鍾繇的聖賢老子圖?仿的嗎?」
殷或遲疑道:「似乎是真的。」
白二郎眨眨眼,「誰送的,這麼捨得,這得多少錢才能買到真的?」
白善直起腰來,彎得太久,一時有些發酸,他揉了揉腰,感嘆道:「契苾將軍送的。」
白二郎:「哦,難怪他不心疼,那就是假的吧?契苾將軍能買到真圖?」
白善目中生輝,「那若是孔祭酒給他參考呢?」
白二郎就不說話了。
白善給殷或讓開一個位置,「你看。」
殷或仔細的看了看後頷首道:「很像真跡,不似仿的。」
滿寶也直起了腰,捶著後腰道:「是不是,請教一下孔祭酒不就知道了?」
白善立即將畫捲起來放進盒子裡交給大吉抱好,他拉著滿寶就出去,「走,去找孔祭酒。」
正在宴會,白善自然是不能讓契苾將軍丟臉的,因此只想辦法將孔祭酒拉到了後面,他想好了,要是真的,他就請大家共賞,要是假的,自己人知道就行。
估計契苾將軍也是當真的買了。
孔祭酒被白善和周滿拉到書房裡,那盒子一開啟他就知道他們想讓他看什麼了,所以當畫卷再一次開啟,他便嘆息的問:「是契苾將軍送的嗎?」
「是。」
孔祭酒又看了一次畫,再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嘆和心儀,他道:「這是真畫。」
白善眼睛大亮,看著畫驚喜不已,「這樣的畫契苾將軍是怎麼買到的?」
滿寶也樂滋滋的,「這樣的畫都能傳家了,契苾將軍怎麼不自己留著呢?」
孔祭酒一臉平淡的道:「因為傻和有錢吧。」
眾人:……
白善幾人忍不住看向孔祭酒,「祭酒既然能認出這是真品,顯然是和契苾將軍一起看的,祭酒怎麼不買?」
寶刀贈英雄,美圖也應該給懂得欣賞他的人,這才物有所值啊。
這樣的圖也就是送給白善了,不然落在契苾將軍手裡可真是明珠蒙塵了。
孔祭酒沒好氣的道:「因為我窮!」
孔祭酒未必是真窮,但契苾將軍是真有錢,尤其是剛結束了徵東戰,他得到了不少戰利品,隨便換出一些奢侈品去就能收穫不少金銀。
這幅聖賢老子圖三個月前突然出現在京城,是在一個富商手中的。
孔祭酒跟著人來回看了好幾趟才確信是真品,而其他人還在遲疑,既有人覺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