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咬著牙在心裡道:「買吧。」
於是科科就爽快的扣了周滿一大筆積分,這是近年來周滿花費最大的一筆積分了。
落在鄭辜眼裡就是他老師一跺腳一咬牙,閉了閉眼睛後再睜開就一臉兇殘的道:「你去讓人催一下藥,這兒交給我。」
鄭辜應下。
周滿把施署令也支出去了,屋裡只有她一人。
周滿拿出那管綠油油的藥劑,開啟往勺子裡倒了約三分之一,合上後收好,這才撬開唐鶴的嘴,見他不樂意吞嚥便道:「我知道你現在咽喉腫痛難以下嚥,但這可是寶貝,你要是不嚥下去……哪怕只是灑出來一滴,我都得心疼死。」
也不知唐鶴是不是聽到了,一直沒動靜的舌頭動了動,周滿將藥劑灌進去,他慢慢吞嚥了下去。
周滿鬆了一口氣。
將他的腦袋放下後便把他身上的針拔了,捏了捏手指,眼睛冒著綠光的看著他的赤裸的胸膛,「唐學兄,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的命搶回來的,本來我是不想用這套針法的,但藥還在熬,你體內毒素太多,喝了藥也未必能全解,所以還是應該先去一點毒素。」
周滿道:「雖然很疼,但你剛吃了藥,它可以保護你的臟腑,這套針法正適合。」
周滿對外面高聲道:「鄭辜,你進來。」
鄭辜老實的進來。
周滿道:「你不是一直想學三轉清血針法嗎,你現在看仔細了。」
鄭辜一愣,「師父,你不是說這針很疼嗎?」
周滿就低頭看著唐鶴道:「好歹活著,過來看著。」
鄭辜便過去。
周滿取了一枚針紮下去……
唐鶴一開始沒什麼反應,但扎到第五根針時,他的身體微微顫動,臉上也開始冒汗,便是在昏迷之中也疼得發顫。
鄭辜看得嚥了咽口水。
周滿繼續扎針,一直到第九根針才停下,她拿起他的手,在他手臂上紮了幾根針,不一會兒他左手五根手指便有些泛黑。
周滿取出一根粗針來,扎破了他的指腹,黑色的血飆出,然後緩慢下來,血開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鄭辜看得目瞪口呆,扭頭去看唐鶴,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唐大人的臉色更白了,額頭和臉上都是細細的汗,全身在微微發抖。
周滿道:「這針……一般用不上,太疼了,清醒的人受不了,昏迷的人呢,也有可能疼醒,人要是疼起來,五臟六腑也是會受損的,畢竟驚悸也能死人,所以將來你們用此針法要仔細斟酌。」
鄭辜:「那為什麼唐大人可以?」
周滿一臉欽佩的道:「因為唐大人意志力超強,我認為他能忍受這個痛苦,而且……」
她頓了頓後道:「已經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有綠色的藥劑保住他的性命,加上他的確意志力強大,她完全可以放心用這個針法。
鄭辜若有所思的點頭。
周滿仔細留意他的脈象和出血情況,找準時機將針拔了。
這一套針法極耗心神,周滿將針拔了以後也有些睏倦。
藥很快熬好,三碗藥端了上來,周滿權衡了一下,挑了一碗給他灌下。
等了兩刻鐘後,看效果一般,便又斟酌著選了另一碗灌下去。
鄭辜和施署令站在一旁看,驚喜起來,「師父(先生),傷口上的血有變化了。」
周滿俯身去看,大鬆一口氣,摸了摸他的脈象後道:「拿刀來,給他處理傷口。」
「是。」
鄭辜立即去給刀重新消一遍毒。
周滿烤了烤刀刃後將他胸膛上的剩餘的毒肉和毒血清理出來,這才縫合上藥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