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送錢的小廝低著頭道:「我們郎君說大人們以後有想去玩的可以等他忙過這一陣便給幾位帶個路,做個嚮導之類的,還請大人們不要嫌棄。」
滿寶倒是不嫌棄,可平白無故拿人的錢不好吧?
可推拒來推拒去的也不好看呀……
這麼一想,滿寶就伸手拿了,還拿眼去瞄白善,見他也認同,她就喜滋滋的拿了,然後和小廝道:「我們知道了,替我們多謝你家郎君,對了,以後他要是有什麼不太好治的傷病就來找我,我身無長物,也就一手醫術還勉強拿得出手。」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表示感謝是用看病來表示的,小廝一時沒找到好話來回,只能低頭乾巴巴的應了一聲「是」。
等人走了,滿寶就分了白善一錠銀子。
白善笑著拿了,和她道:「這位郭小將軍和他父親卻是不一樣。」
滿寶也覺得他們不一樣,雖然他們沒見過郭將軍,但是……
滿寶想了想後小聲道:「總覺得這位郭將軍有些小氣。」
白善點頭。
是很小氣,大人之間的恩怨怎能牽扯小的?
他們和益州王的恩怨都沒有牽扯到同輩呢,但他一個大人,因為和劉尚書的矛盾竟然幾次三番的想要為難不知情的劉煥,這就顯得過於小氣了。
更何況,劉煥可不止是劉尚書的孫子,也是他們郭氏姑奶奶的孫子,怎麼只看劉尚書的面為難劉煥,卻不看郭氏姑奶奶的面兒照顧一下劉煥呢?
不僅小氣,還不善。
不過目前為止對方也沒有太深的惡意,所以他們沒管。
白二郎他們總算是洗出來了,幾乎掉去一層皮,從後院過來時手軟腳軟,差點兒都站立不穩,他道:「有吃的嗎?我快餓死了。」
滿寶就低頭看了眼桌子上的空盤子,有點兒心虛,左右看了看後道:「驛站就這點兒不好,過了飯點兒就不提供膳食了,不然我出去大街上給你買點兒?」
本要拒絕的白二郎想到還不知道要到何時才出來的殷或等人,立即點頭,「行。」
「你不知道,殷或好慢的,我都洗好擦頭髮了,他才吃完一碗蛋羹,我們幾個只有他吃了東西才去洗澡的。」
白善道:「那是他體弱,所以長壽才細心些,在洗前我不是讓你吃些東西了嗎?」
「你拿出來的是乾糧,那都放了幾天了?我在大漠裡沒辦法才吃的乾糧,到了地方為什麼還要啃這種硬巴巴的乾糧?」白二郎想起了什麼,和倆人道:「對了,劉煥也不樂意吃,所以剛才暈過去了。」
正起身想去給他買東西的白善和滿寶聞言一驚,「什麼?你怎麼不早說?」
白二郎揮手道:「立如把人救醒了,我自然就不說了,你們快去給我弄吃的吧,我餓得雙眼冒星星了。」
白善和滿寶這才出門。
驛站外面就是熱鬧的大街,其中有不少攤子立如挑選了一下,其實並沒有多少挑的,滿寶很乾脆的給大家點了面片湯,讓攤販直接送到驛站去給他們。
結果攤販一聽他們點的數量,直接讓人將攤子擺到了驛站邊上,佔了一塊空地就立即下面片,做好一碗就送一碗進去。
白善和滿寶坐在了大堂裡吃麵片湯,覺得這樣也挺方便的。
奔波的黎管事才安排好士兵們的飯食呢,正想回來回話就見少爺他們在吃麵片湯,一時心疼不已,「少爺,滿小姐,堂少爺,小的都打聽過了,離驛站不遠處就有一家酒樓,他家的飯菜還不錯,不過已經過了午食的點兒,這會兒又沒到晚食的功夫,所以後廚裡沒點火。」
這是常見的事兒,畢竟除了特別繁華的酒樓外,大部分酒樓飯館都是這樣,只有飯點時才開。
黎管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