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局是趙子真組的,本意是為了和狐朋狗友吃喝玩樂,奈何網上的熱搜被他看見,出於好兄弟的情誼,他才大著膽子把賀言鬱約出來。
其他人見趙子真湊到賀言鬱身邊說悄悄話,他們自知融不進去,也不敢過去打攪,於是專心玩自己的。
有公子哥不滿於就這樣幹玩,所以讓服務生叫了幾個陪酒的人。
賀言鬱坐在陰暗處,指腹摩挲著手機,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你……你要喝一杯嗎?」
一道溫柔膽怯的聲音傳至耳畔,賀言鬱的面前出現一杯威士忌,纖細的手指做了可愛俏皮的美甲,看起來特別青春靚麗。
賀言鬱的臉色並不好看,似乎不滿有人過來打攪他,他微微掀起眼皮,陰鷙的目光不小心落到面前的美甲上。
純黑長款風衣下的身軀輕輕一怔。
賀言鬱盯著那看起來就很幼稚的美甲,恍惚間想起一些舊事。
安棠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除了會對他展現出神經質的佔有,有時候也會像被寵壞的孩子。
有一次她在家裡做美甲,完事後興高采烈的跑到書房,坐在他懷裡亮出自己的爪子,像只偷腥的貓兒,問他:「我做的美甲好看嗎?」
粉嫩嫩的指甲,每一個的圖案都不同,從拇指的白兔到尾指的胡蘿蔔。
他只不過嫌棄的皺眉,笑著說了句幼稚,結果安棠就賴在他懷裡撒潑,一副她被欺負的模樣。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假象,當回憶消散,回歸現實,賀言鬱心中不可避免騰升出一股戾氣。
他抬眸,似鷹隼般的目光擒著面前膽大妄為的女人。
那女人被盯得心裡發毛,手一抖,眼見酒水要灑在賀言鬱身上,剛跟謝織錦打完電話的趙子真回頭看到這一幕,嚇得連忙衝過去接住。
他的手被酒水打濕,趙子真鬆了口氣,擺手對那個女人說:「誰讓你過來的?趕緊過去。」
他拿紙巾擦手,扭頭笑著對賀言鬱說:「鬱哥,她估計是新來的不懂事,咱不去計較。」
賀言鬱心裡的戾氣非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腦袋也開始痛了,再加上這裡聲色犬馬,嘈雜喧鬧,他捏了捏鼻樑,啞著嗓音說:「我先回去了。」
「欸,鬱哥你別走啊!」趙子真連忙把人拉住,隨即反應過來他的聲音不對勁。
「鬱哥,你這是生病了?」
賀言鬱很少生病,尤其是跟安棠在一起後,有一次他發燒,燒到三十九度,直接把安棠嚇哭了。
愛他如命的女人哭哭啼啼的說:「我不要你生病,我不要你出事。」
從那以後,賀言鬱格外注意自己的身體。
賀言鬱用毫不在意的語氣說:「或許吧。」
「???」
都生病了還能這麼隨意不在乎?
趙子真搞不懂賀言鬱的想法。
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頂著一頭墨綠髮色的謝織錦風風火火來了。
趙子真一看到她,就像狼看到肉似的,連忙招手道:「謝織錦,這呢!」
「老孃的約會都被你攪黃了,待會要是沒把事情搞清楚,你等著被我打死吧。」謝織錦的脾氣本就火爆耿直,來到趙子真面前,立馬就給他撂狠話。
趙子真:「……」
兩人分別作為賀言鬱和安棠的好朋友,其實都很關心他們的感情狀況。
謝織錦來這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她想知道安棠的離開是不是意味著已經放下。
當然,她也是有私心的,她還想看賀言鬱難堪,畢竟這個狗男人對安棠就像對待玩意。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一點也不珍惜,以前是看她寶貝喜歡賀言鬱,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