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他影樓完全不一樣。
照片傳到賀言鬱的手機上,灰色的拱形門矗立於濃墨的夜色裡,路燈折出的清泠光芒照在門前,身穿旗袍的安棠拿著一把小扇子,烏黑的頭髮微卷,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
旗袍開叉到大腿根,襯得她身段窈窕,膚如凝脂。
賀言鬱看著這張照片,指腹輕輕摩挲,「就一張嗎?沒有其他的?」
訊息發過去,他點選圖片收藏。
怎麼可能只有一張,至於其他的,安棠不打算發給他,「有,不過大多都是性感的,就不發啦。」
賀言鬱:「……性感?」
安棠覺得他這是在挑釁自己,「有什麼問題嗎?」
「不敢。」
「呵,男人jpg。」
賀言鬱:「……」
隔著螢幕,他都已經猜到安棠的表情,必然是捏著拳頭,擺出一副嬌蠻的模樣。
男人低低笑出聲,這時,又有一則訊息彈出來:「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賀言鬱勾著嘴角,直接撥了通電話:「怎麼?想我了?」
「……」安棠在看電影,聞言,笑著哼唧:「你想多了,如果你沒那麼快回來,那我就先和織錦約出去玩。」
賀·自作多情·言鬱:「……」
由於時差問題,安棠這邊已經是晚上,她聽到電話裡傳來陌生的交流。
說的是英文,大致十分鐘後有場會議。
安棠聽起來沒有絲毫壓力,過了會,賀言鬱對她說:「棠棠,我大概還有一個星期才能回來,現在你那邊挺晚了,待會看完電影早點睡覺,我還有事,晚安。」
「嗯。」
掛掉電話,安棠臉上的笑意散了些,她翻開手機日曆,還有三天就是清明節。
昨年這個時候,她還在醫院躺著,自然也沒辦法去祭拜溫淮之。
她看完電影就休息,第二天起來洗漱換衣,又從衣帽室裡找出行李箱,裝了點換洗衣物,順帶把昨年某國際頂奢服裝品牌寄來的百年慶衣服帶上。
那是溫淮之最喜歡的一款衣服,她要替他帶回去。
收拾完東西,安棠檢查了幾遍,確定沒問題後這才拉著拉桿下樓,周嬸正在擦桌子,見她帶著行李箱,問道:「小棠,你這是要出差嗎?」
「有點私事。」
「噢噢,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安棠點點頭應道:「嗯。」
倫敦。
安棠帶著行李箱,坐上計程車回到溫淮之的複式樓。
時隔一年多沒有來這裡,一切恍若昔日,她走進溫淮之的臥室,從行李箱裡取出衣服,把它放進衣帽室。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安棠有些累,洗完澡穿上睡衣就躺進床裡睡覺。
這一覺她睡得天昏地暗,甚至還做了夢。
她夢到跟溫淮之以前相處的很多片段,從小到大,走馬觀花似的。
最後,夢裡的他消失了。
他走之前問她。
棠棠,我們十五年的感情,難道還比不上你跟賀言鬱認識五年嗎?
安棠坐在床上,感覺臉上微涼,她伸手摸了把,指尖滿是淚水。
她哭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而哭。
過了好一會兒,安棠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
天一亮,她也該起來收拾自己,準備出門去陵園祭拜溫淮之。
安棠因為凌晨三點醒了一次,中途睡不著,一直熬到清早五點半又睡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中午,安棠簡單吃了頓午飯,出門買了白玫瑰,然後就去陵園。
溫淮之的墓前已經放了很多祭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