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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頁

一年前,他覺得安棠護著賀言鬱是出於愛他,但是,葉聽婭卻用一種很荒誕的比喻跟他說——

你隨手施捨路邊的乞丐,難道是因為愛他嗎?

雖然安棠現在也是護著賀言鬱,但他真的覺得那是一種很自然的表現。

眼下葉聽婭也看不透,她說:「當初發生車禍的時候,是賀言鬱奮不顧身保護棠棠,他如今既不良於行又失憶,棠棠對他應該心有愧疚,對他好或許也是想彌補吧。」

「是嗎?可能有這個原因。」安仁嘆了口氣,感慨道:「但我覺得這跟賀言鬱越來越像淮之脫不了幹係。」

客廳,安棠在收象棋,同時不忘叨叨:「不會下象棋還敢跟我爸切磋,你也不怕輸得太難看。」

賀言鬱不惱,修長的手指拿著牙籤紮了塊哈密瓜餵到她嘴邊,笑道:「這不還有棠棠幫我嗎?」

「那我要是不幫呢?」

安棠說完,吃了塊水果,哈密瓜又甜又脆,她很喜歡。

「那也沒關係,只要咱爸開心了,一切都好。」

賀言鬱不在乎輸贏,他會象棋,但這並不妨礙他假裝不會,然後藉此來討好未來岳父。

聞言,安棠瞅了他一眼,「哄我媽,還討好我爸,你可真行。」

男人紮了顆陽光玫瑰餵給她,溫和一笑,「不這麼做,萬一他們不喜歡我怎麼辦?他們要是不喜歡我,就不會認可我,更不會讓你嫁給我。」

安棠:「……」

賀言鬱伸手把人抱到腿上,手臂圈著她的腰,輕輕啄了啄安棠的嘴角,甜意蔓延而至。

他的鼻尖抵著她的,嗓音低磁:「棠棠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她推了推賀言鬱的腦袋,萬分嫌棄:「你怎麼成天都想著結婚,膩不膩?」

「結婚不好嗎?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男人握著她的手,低頭親了親她的手背。

安棠被他動不動就親搞得有些受不住,逮著機會就親,什麼地方都親,也不嫌害臊。

她抽回手,笑道:「結了婚也不一定會永遠在一起,還可以離婚。」

聞言,男人的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咻地收緊,懲罰性的咬了咬她的唇瓣,眼底藏著不可窺視的鬱氣,「棠棠,我們還沒結婚,你就想著離婚。」

「這不是在假設嘛。」

「假設也不行。」

安棠怪異的看了他一眼,「為什麼?」

「不吉利。」

素來不信這些東西的男人,卻在這方面有著異常的執拗。

晚上吃了飯,八點的時候,大家坐在電視機前看春晚,主要是圖一團聚的氛圍。

茶几上擺滿吃的,安棠已經找了處絕佳位置,脫了鞋,身上蓋著小毛毯,懷裡抱著小碟子嗑瓜子。

賀言鬱坐在她身邊,這是他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在除夕夜看春晚。

小的時候父母感情不合,再加上賀景忱忙著生意,一家人鮮少聚在一起。

後來父母離婚,溫窈婕帶走溫淮之,把他留給賀景忱,從那以後,賀家對他而言就是噩夢。

賀景忱要的是一個完美繼承人,他不需要有太多感情,他只需要完成賀景忱對他佈置的任務和要求。

像這種休閒娛樂的事,他沒資格體驗。

「光坐著,不嗑瓜子吃東西是沒有樂趣的。」安棠三下五除二剝完殼,把瓜子塞到賀言鬱嘴裡。

賀言鬱看了眼她的父母,安仁正在給葉聽婭剝核桃,他收回視線,垂眸看了眼窩在他身邊的女人,她一邊嗑瓜子一邊看節目,嘴裡吃個不停,腮幫子一動一動的,活像只囤食的小倉鼠。

他湊到安棠耳邊,壓低聲音問:「棠棠,你晚上不是吃了飯嗎,還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