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德被王寶林一下說破,卻也是臉一紅,但這時候,他還哪在乎臉面,心一橫,道:“王掌櫃,這事確實怪我,但現在可不是追究這個的事,我保安票行要是扛不住了,幾大票行誰都別想躲過去,如果我保安票行保住了,說不定還能穩住陣腳!咱們可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跑不掉!”
王寶林豈會不知道,但如今的問題是平安票行自己都自身難保,他能想象的到,第九銀行的反擊不會這般輕鬆的結束,而這還只是開始,今天才只是開頭,就讓他們焦頭爛額,而等明天,保安票行兌不出錢來,那可就是波瀾巨*了。
這一股浪,平安票行也躲不過去,畢竟放高利貸的可不是一家兩家,而且這也不是放高利貸的問題,而是票行的金票本就多出本金至少三成,哪怕是將票行所有錢都掏出來,都不夠兌金票上的數目的,這是一個無解題。
票行的生命就是信譽,靠這信譽,票行才敢多發金票,只不過是私下裡多印,卻是保密的,但這種事做的多了,也就不算什麼秘密,比起新生的第九銀行,票行內部積習rì久,根本就不是想改就能改的,而這往rì能將錢摟入自家口袋,每年還能賺取大筆的利潤的法子,如今卻成了致命的漏洞。
“胡掌櫃沒有去保安票行背後的股東家裡讓他們湊些錢麼,好歹你保安票行背後有多家勳貴,豪族,總不會連千八百萬都掏不出來!至少先撐住這一天,我也好找其他幾個票行合計一下,看怎麼救保安票!”
胡天德聽了,卻簡直要哭出來,道:“王掌櫃的,這些人家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啊,平rì裡將票行當了自家的金庫,支用起來沒個數,如今票行支撐不過,一半都是因為他們,我也是找過了,但這些勳貴花錢起來大手大腳,根本就沒有多少現金能拿得出來,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跑來求王掌櫃的!”
“那保安票行明rì一天大概要多少資金?可有數!”
“至少也要五千萬金幣!”
“保安票行還有多少存金!”王寶林問道。
“金庫裡頭,頂多還有十幾萬金幣,不過如果能拖延兩三rì,就能緩過氣來,我已讓人去催賭坊,打算將錢收回來!”胡天德似乎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連忙的道。
王寶林聽了,卻是yīn沉不語,端著茶杯抿著茶,半晌,王寶林這才抬起頭,卻是有了決斷道:“胡掌櫃,回去吧,保安票行這情況恕我無能無力!”
“王掌櫃,你可不能見死不救,我保安票行倒了,你平安票行也會受到波及,到時候……!”
“胡掌櫃,你以為我沒想過,你以為你就一家受到擠兌了麼,別家我不敢說,但就在下午這一陣,就陸續的有人開始來兌金票,雖說數目不大,但顯然第九銀行那邊已是出手了,我倒是想幫你堵住窟窿,共進退,但是你保安票行也太不像話了,數千萬金幣,還是明天的,但是你能頂幾天,借給賭坊的錢是那麼容易收回來的,怕是你連自己都騙不了!”
“外地票號或許有錢,但一時間哪能運的回來,而且票行內的情況,胡老掌櫃經營多年,難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出現擠兌,必死,我這裡情況也好不了,本來,這種事我也不是沒想過,但哪想到你這保安票行這麼不濟,人家一出手,你連一天都扛不住,連帶著我們其他幾家票行都要跟著倒黴,行了,胡老掌櫃還是去吧,我實在是幫不上貴號!”
胡天德看著揮手趕人的王寶林,卻是眼紅yù裂,道:“王寶林,這一會你倒是撇的乾淨,當初要不是你攛掇我們對方第九銀行,又怎麼會有今rì,哼,今**不救我,可就別怪我胡天德不講道義!”
“大掌櫃!要不要……!”
“讓他去吧,保安票行算是完了,你馬上去請其他票行的掌櫃在我的別院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