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十四?」她訝然:「這不是我麼?」
十四是她,舟舟也是她,打小師父就是這樣叫的。她一頭霧水,定在那半晌,腦海一道靈光閃現:是、是畫上的兩名女子?
可她們為何會和自己同名?這帕子沾染血漬,所料不差,應是、應是洞房花燭留下的元帕?
那血是女子的初血,師父過去有兩個女人她是知道的,又有元帕、畫卷為證,十四說不清心裡是何感受,若這兩塊是旁人的,那剩下這塊沒有繡著名字的……定是師父自己的。
帕子燙手,她穩住心神將其放回原位,重新落鎖,轉身之際,心裡起了莫名的焦躁。
她想:計劃該提前了。
回房,頭重腳輕地躺下,十四暈暈沉沉地陷入夢境。
她分不清是自己妒意上湧混淆了虛幻與現實,還是她當真與那兩名女子存在說不清的淵源,不管哪一個,她都不願意承認。她想師父愛她,僅僅是因為她。
可這夢太真實了。
每回都真實地人醒來難以區別真偽。
漸漸的,夢裡竟多出許多畫卷裡沒有的場景,她夢到化作小白狐的師父,夢見自己抱著師父,夢見她們在陌生的房間調情,夢見自己竟然會因為師父存有色心故意同她置氣?
這太荒謬了!
離奇的夢境糾纏著她,日復一日,終有一日,晝景久等她不來,在一個春意盎然的清晨敲響那扇門。
「十四?十四?起床了。」
「十四?」
「十四,師父要進來了?」
沒有回應。
晝景毫不遲疑地推開門,眨眼來到床前,少女鬢髮微濕,嘴裡嘀咕著含混的字眼聽不分明,手背貼在她額頭,晝景吸了口涼氣:「怎麼發起燒來了?」
她低頭,卻見薄被未曾遮掩到的地方,敞著光裸的玉肩,鎖骨布滿細汗,晝景看得一霎失神。
便是此時,燒得不省人事的少女熱得掀開身上的錦被,唰——
滿滿的玉色闖入眼簾。
晝景看得一呆,鼻血隱約往外流,她嘆息扶額:這、這孩子,睡覺怎麼連小衣都不穿!
人還燒著,由不得她多想往儲物袋裡取出退燒丸,哄著人服下。
做好這些她長舒一口氣,抹了把額頭熱汗,伸手扯松領口:這年頭,正人君子可真不好當。
作者有話要說: 十四: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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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師父悶騷
十四意識昏沉, 神魂彷彿陷在夢境裡無法走出來,像一頭栽進了泥沼,下一瞬仿若又跌入桃花源。醒不來, 也不想醒。
夢裡師父是她的。
師父愛她。
她們彈琴作畫、調情歡好, 永不知疲憊的給予掠奪, 時光都被一點點拉長。
時光的盡頭是師父俊雅風流的笑, 她伸出手, 帶自己邁入更廣闊的天地。
她是她的,她也是她的。她愛過的每一個女人, 都是舟舟,都是十四, 都是她。
這夢太好, 她醒不來,呼吸都是熱的。
晝景眉毛皺起, 捏著擰乾水的帕子為她擦拭額頭不斷冒出的熱汗,汗水沿著鬢角滴落,滑落頸側,她眼神微定, 俯身抹去那點子香汗。
睡夢裡昏昏沉沉的少女漸漸的恍如泡進氤氳的水池, 細汗從雪膩的肌膚滲出來,周而復始,晝景忍著心頭燥意掀開薄薄的錦被,少女純真美好的身子展露無遺,腰身纖纖,玉體橫陳。
喉頭微動,她認命地一遍遍擦拭,不明白服下了退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