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景早察覺她來, 奈何她的姑娘不說話, 她也不好打擾她欣賞美人圖。身子落回地面, 她抱著貓兒朝少女淺笑:「舟舟。」
琴姬看著被順毛順到舒服眯眼打呼的白貓,很快意識到這是前陣子常愛來她院裡蹭吃蹭喝的小饞貓,打定主意下次貓兒再來要餓上它一頓。
敏感的小動物睜開一對圓溜溜的貓眼,在晝景懷裡翻了個身, 下一刻, 乾淨順滑的貓毛直接沖天炸起來。
少女拎著貓兒後脖頸, 纖細嫩白的手在陽光下甚是漂亮,晝景看得移不開眼,笑:「怎麼和只貓較上勁了?」
「這隻貓,壞。」她拎起貓懶洋洋瞥了眼,見是隻小母貓,臉色稍緩:「都不知是誰家的貓就敢亂抱, 萬一咬你一口怎生是好?」
她說得理直氣壯,越說越深以為然:「恩人還是不要抱來歷不明的貓了。」
晝景狹長多情的眸子笑吟吟瞧她,餘光若無其事掃向守在不遠處的侍婢。
柳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當即識趣退開——上次家主那一喝,花紅內傷還沒徹底好利索,她可不敢觸這黴頭。
琴姬被她看得心尖酸軟,手上力度鬆開,白貓抓緊機會跑開,小肉墊踩在地上悄然無聲。 她問:「恩人笑什麼?」
「舟舟,怨氣可消了?」
她還惦記著這事。琴姬不受控制地想起之前被她捉弄的情景,腳趾微蜷,語調柔和婉轉:「嗯,消了。」
再不消,她怕這人想出其他更過分的法子來折騰。
話音未落,腰身被急切攬了去。
家主笑顏明媚,眼尾揚起一抹毫不吝嗇的喜氣:「好極了,我以後再不抱來歷不明的貓兒,我只抱你。」
冷不防被她高高抱起,琴姬寵溺含笑,手撐在她兩側肩膀,髮絲散落一縷,若無若無搔在心上人脖頸,怕她癢,琴姬替她拂去。
指尖蜻蜓點水掠過指下溫潤如玉的肌膚,她嗓音低柔緩慢:「恩人以後不準再拋下我了。」
晝景信誓旦旦,眼裡的深情快要化成水溢位來:「不拋下你,唯愛我的舟舟。」
她喊「我的舟舟」,琴姬腰肢瞬時軟了。
想吻恩人。
她無意識地輕抿唇瓣,眼神染了熱意。
這兩瓣薄唇夢裡她嘗過很多回,夢外正兒八經的一次都沒有。
「恩人……」
她紅唇微張。
晝景笑著將她身子拋起,纖柔有力的手臂牢牢託著她的嬌臀,琴姬被驟然拋起,沒怎麼驚慌,含羞地攀上那窄腰,彷彿早就猜到會有此一舉。
站在遠處的柳綠軟著腿乾脆跑開,碰見過來問是否開飯的花紅,急忙拽著小姐妹一塊兒溜走。
還開什麼飯?
主子現下可不想吃飯!
腦海冒出「秀色可餐」四個大字,她紅了臉:完了完了,她被主子帶壞了!
陽光灑落庭院,秋天盛開在花圃的花招搖著最後的美,婀娜晃動,如少女盈盈流轉的眼波。
「抱這麼高……」琴姬杏眸含笑,意有指:「恩人這樣子,打算做甚壞事?」
晝景羞赧彎眉:「我不動,舟舟來吻我。」
平素風流使壞的人羞得面若芙蓉,琴姬愛極了她這份情態,有的忍耐克制瀕臨極限,她低下脖頸,後背蜿蜒出極其好看的脊線,長發傾瀉,晝景鼻尖滿了清冽至潔的水香、發香。
率先一步閉上眼。
睫毛微顫。
花瓣親吻另一朵盛開嬌柔的花瓣,曖昧且純情。
淺嘗輒止中愛意溫柔糾纏,少女的唇緩慢含弄那片薄唇,沉迷專注,興致勃勃。仿若要把昨日遭受的『折磨』一鼓作氣還回來。
晝景小聲輕嘶,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