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晝景傾情哄她,貪心地念起少女白皙如玉的精妙雙足:「既然不要,那咱們換個花樣?」
這一遭是琴姬早就料想過的,她不想憋壞恩人,可到底不能把自己全然折進去,是以才有了夢裡相會。
聽說她要換花樣,她抿了潤澤嬌艷的唇,水眸痴情:「那花樣,恩人可與其他姑娘玩過?」
她說的其他姑娘,無非就是自己的前世了。
正正經經認認真真吃自個醋的,活這麼多年,晝景就見過她一個。
當即道:「沒有。」
「長燁和水玉還未正式定情就隕落,你和她沒有我信,和憐舟也沒有?」
難為她這會還能條理分明邏輯清晰,晝景自愧不如,滿心滿眼裡都是她的好舟舟:「沒有,沒有,聽話……」
雪襪被她扯去。
露出比白玉還瑩潤光潔的膚色。
到了這個時候,琴姬就是想再問點什麼東西都不可能了。
晝景根本不給她機會。
……
天將明未明,榻上的少女輕哼著醒來,霧氣朦朧的眸子甫一睜開,睫毛沾了淺淚。
十根腳趾每一根都酥酥麻麻彷彿還仍被人柔柔裹在口裡,琴姬長腿微動,撐著那點子掙扎而來的清醒細細感受,果不其然,恩人這捉弄人的性子實在是惡劣。
仗著是在夢裡,臉面都不要了。
哪有這樣的九州第一殊色,琴姬委屈含嗔:委實是九州第一色。
她掀開錦被去往浴室,不由暗嘆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嘆了又嘆,又覺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起碼恩人開心,她也開心。
捫心自問,比起夢外強烈地難以承受的真實,她更習慣夢裡的種種旖旎,因為是夢。但夢裡的人又是真的。這很奇妙,能令她放鬆身心無所顧慮地去接納。
東方既白,少女從浴室款款而出,眉梢惹風流。
流煙館慢慢有了人聲。
天光大亮。
夢境之事想忘忘不掉,琴姬別彆扭扭躲了晝景三天,三天的時間關在屋裡為她的恩人繡好一方錦帕。
這三天琴悅撐著沒養好的腿早中晚都來送信,一天三封,送得半座秋水城的百姓都知道琴師不理睬家裡人了。
對此眾人看法不一,有支援的,有批判的。
天剛明,琴老孃帶著兒子親自堵在流煙館的門前,得知他們來,琴姬正以挑剔的目光審視她為恩人繡的帕子,她凡事講究完美,尤其在面對心上人的事更是如此。
「主子,要不要把他們……」
「趕走」兩字到了唇邊,花紅看了眼她氣定神閒容色恍若愈冷艷嬌媚的主子。
琴姬將帕子貼身放好,最後那點嬌媚也凝作冰霜:「請他們進來。」
「請、請進來?」花紅擔心她吃虧,畢竟那對母子……
「嗯?」
淡淡的聽不出情緒的字眼,花紅老老實實去請人。
「他們進來,你和小紅退出去,不要讓人擅自闖入。」
聽她如此吩咐,柳綠低聲應是,心裡不是沒有擔憂,只是她都明白的事,主子不可能不懂。是以不再杞人憂天,乖乖聽命行事。
人生第一次踏足流煙館寸土寸金的文雅地,琴老孃兩眼瞪圓了都看不過來,亭臺樓閣,假山流水,竹林野鶴,早知道琴姬住在這樣的好地兒,她也早該搬進來!
琴姬是她女兒,最近又和有權有勢地位高超的家主來往過密,她借著『親娘』的名分住進流煙館也不是不可能。
她面上帶笑,想著見了女兒該說的話,不再巴望周遭的好山好水,文雅貴氣。
「娘,妹妹住的地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