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對於一些人來說是全部,而對於她來說只是唯一,唯一支撐她走下去的理由。”
解語花聞言,默然無語。
他們沒有看錯,溫倩茹果然不簡單。她嫁入傲刀天下的時候已經是溫家堡的堡主,她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她要傲刀天下也歸於溫家堡,這是她唯一的心願。
傲絕看著自己的兒子挽著溫家堡堡主的手步入殿堂,自覺心願已成。看著兒子兒媳親手遞上的敬茶,傲絕笑著飲下。
忽然,有人來報,說溫良玉去了,而後,便見溫倩茹笑著揭開紅蓋頭,笑著看著傲絕,她的笑冷徹人的心骨。
紅袍下是白衣,溫倩茹從來都沒有忘記溫家堡的仇怨,她一直深深恨著傲刀天下。她收起笑,除了新衣,棄之如敝履。
“紅衣從來都不適合我,也與我無緣。”
傲絕的神色一凜,院落中的人都警惕起來。
溫倩茹不過淡定一笑,對眾賓客道:“這不過是雙城的恩怨,與人無關。”
眾賓客退散而去,傲刀天下的大門沉重的禁閉了起來。
而後,刀光劍影,仇怨一次結清。
錢然來的好,好到正好兩城的仇怨消弭。只是,溫倩茹卻不知錢然如何來的這樣巧。她本以為江湖事江湖了,卻算不到,其實,官府早就關心了。其實,這事錢然本可以不用管。
錢然帶走了溫倩茹,傲笑沒有阻止,因為溫倩茹殺了傲絕。其實,溫倩茹的武功很好,但是還沒有好到可以和傲絕抗衡。傲笑不知怎麼的,傲絕就被溫倩茹打敗了。錢然認為雙城只都係數江湖紛爭,但是傲絕之死實為蹊蹺。
溫倩茹並不打算隱瞞,也許她早已經料想道。原來,溫倩茹在很久以前就不是溫倩茹了,在她毀容之後,她承受了太多的非議和白眼還有嘲諷,她不能不怨,也不能不恨。她想也許她高高在上,那些人就不敢也不能那樣了。她開始渴望名利,可是,她是一個女子。
大哥死了,那如果二哥也死去,這溫家堡只能夠是她的了。她只傲絕有心天下,若是傲絕敗在她手,那麼傲刀天下有什麼理由不屈膝在她的身前呢!
傲笑嘛!他不過是一個笨蛋,一個傷了她,她卻不屑去殺的笨蛋。
傲笑沉默著從溫倩茹身邊離開,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他需要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溫倩茹死了,她說這是一個結束。從她的父親開始。傲絕殺了她的父親兄長,她又殺了傲絕。她沒有錯,錯的只是命運如此安排。溫倩茹說,她要去陪伴自己的二哥,因為這是她欠他的。其實,溫良玉也許已經知道,他不過成全了溫倩茹的心願。因為她是他最疼愛的妹妹。
溫倩茹的死讓傲笑驚醒。不管溫倩茹是否死去,現在溫家堡都屬於傲刀天下了。雙城終於合璧,卻沒有半分喜色。
傲笑很忙,解語花等拜別了傲笑與傲刀天下。因為傲笑已經不需要他們的幫助,有的人,真的可以在一夜間成長。
鐘鼓沉悶,香菸寥寥。
已經落髮的傲芳華神色平靜無波。
“兩位施主請回,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傲芳華,貧尼了緣。”
踏出庵門,望著晴空,兩人一聲嘆息。
“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有時一個回眸也許就是一生的嘆息。
“別想那麼多,我們去前面的小館坐坐。”
“也好!”
終究都是他人之事,何必掛心。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我得努力呀!解語花一下悟了!
兩人剛走出不到一刻,卻見得錢然策馬而來。
“胥夢,不好了!”
華胥夢皺眉,接過錢然遞過來的紙箋。
【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