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簡單的賽前禮儀之後,比賽開始。
跡部接過樺地遞來的毛巾和飲料,也往這裡關注著。水萌眼珠轉轉,你看人家手冢多簡潔,從來不搞那麼多么蛾子。
不過,大家好像都很關注手冢。
青學部長的話,實力必定不俗。
下了班之後跡部有時會和手冢結伴去網球中心,不是那種正式比賽,而是一球勝負。不似國中那樣揹負著團隊責任,打起來更加隨心所欲。不過實力擺在那裡,一個球也能爭很久,輸贏各半。上次她去網球中心,見到跡部和忍足對打,一個慾求不滿亟待發洩,一個縱慾過度難得認真,忍足是個天才沒錯,卻也經不住跡部狂風暴雨般的破滅,翩翩公子難得的形狀狼狽,忍不住抱怨說你幹嘛不找手冢陪你打,我又不是你的下屬。這麼看來,這倆人是勢均力敵的強大嘍。
綁著頭巾的男孩子很懂禮貌,朝球網對面那人一個標準的鞠躬,“我一直很敬仰手冢部長,希望前輩不吝賜教。”
手冢回應給他的是一串省略號和千錘百煉之極限瞬間發動。
看了不過短短五分鐘,水萌仰天無語,這真的是個正常的世界麼,為什麼手冢會渾身冒蒸氣,還有好多好多小星星閃啊閃?
男孩顯然沒料到手冢一上場就戰鬥力升至滿格,手下毫不留情。但是他即便拼盡全力,已然陷入了艱苦卓絕的防守中,毫無餘力用來進攻。
手冢打出的每一個球都讓他疲於奔命,比分
23、第二十三章 絕地 。。。
進一步拉大。
耐力驚人的孩子終因體力不支跪倒在地,淋漓的汗水順著額頭滴落,將頭巾溼透。圍觀群眾發出嘆息:“看來是到極限了。”
反觀手冢連氣都不怎麼喘,鏡片後的眼神凝定如海,賽末點,他揚手拋球,利落擊出。
少年被折騰的只剩下半條命,而顯然,他剩下的半條命手冢也是打算收下的。
海堂英在千鈞一髮之際救起了一個球,明黃色球體劃過一道絢麗弧線,朝手冢的半場飛去。
“結束了,肯定出界。”日吉說道。
“未必。”真田沉聲道。
立於底線的人半轉身體,腳下側旋半步,擺開回球架勢。
本應該出界的網球彷彿被某種魔力牽引,乖乖回到手冢身邊。
手冢領域。
他本可以輕易結束比賽,卻把那個球直直的達到海堂英球拍前。
少年出於本能將球打了回去,切身體會到了他們之間的差距,不知為何,他現在只希望比賽快點結束。
手冢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再一次把出界球引回。
想認輸都不行,失誤也不讓你挺,對於敏感的少年而言,無異於尊嚴被踩在腳下任意踐踏。
少年已經無法行動,瞳孔睜大,緊緊追隨著網球執行的漂亮軌跡,頭一次對青學的傳奇產生了質疑:手冢前輩……是在、是在耍著我玩嗎?
手冢還在擊球,視若無睹。
置之死地而後生,窮途末路的他一躍而起,巨大的恥辱和憤懣在胸腔咆哮奔湧,暴怒的海堂英大吼一聲,狠狠的回擊,瞬間爆發的力量拋卻了所有。“手冢國光你這混賬!畜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喊出那句話之後,他突然明白了手冢的用意。
尊敬前輩是對的,但是不能把他們放到不可超越的位置,那樣你真的會永遠也無法超越。身為部長,理應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信心,拿出威嚴來,拿出必勝的氣勢來,才能讓部員馬首是瞻。曾經的歷史再輝煌也是歷史,少年需要創造的是未來。
跡部的囂張,手冢的孤傲,真田的威嚴,形式迥異,但有一點是相同的,必須教會後輩兩個字:自信。(幸村是神,揣測無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