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先是警惕地向四周一望,在沒有發現其他人之後,他又稍稍鎮定了一些。他帶著那個女人,將武器對準了艾成林,然後繞著他一點一點挪了過去。
那個叫比克的男人說:“我們什麼也沒有!你不要靠近,不然別怪我砍死你!我的斧頭可是砍死了很多企圖打劫我們的人。”比克半蹲著,隨時可以做出攻擊的姿態,那個女人緊緊拽著他。
艾成林看著那個男人身上的醫藥箱,他懇求道:“我保證沒有想打劫你們,我只想請求你們能不能給我們一點藥,求你們了,我的孩子發燒快死了。求你們!”男人用雙腿跪著挪動了幾步,他就像一朵跟著太陽轉的向日葵。
比克帶著女人走出了幾步,他們兩個人還回頭看了眼那個鬍子拉扎的瘦男人,見他一臉渴望和懇求,而且看起來他什麼武器也沒有,比克輕輕拍了拍女人的手,將女人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扯了下來,他朝女人使了使眼色。
女人有些不願意,她懇求:“比克,我們不要管閒事,我們趕緊走。”
但是比克顯然有自己的打算,他想靠近那個男人,可是又不敢太靠近,所以他伸著脖子,似乎那樣能讓他覺得自己已經靠近了過去,他說:“想要藥,可以,但是我們也不多,你拿什麼來換?你有吃的東西嗎?”
女人的表□言又止,她的雙手緊緊繳在一起,就像使勁擰著的毛巾,她的嘴唇微微外翻,沒有絲毫血色,她不知道該怎麼做,用那種擔憂且乞求的眼神看著比克。
艾成林看著他漸漸走進,他的脊背隱隱滲出熱汗來,他進行了一番思想鬥爭,他想到了那些白色的蘑菇,他說:“我必須得看一看你是否真的有藥。”
比克打量著男人,黑白夾雜的絡腮鬍讓他看上去有點顯老,他說:“不,你得先讓我看看,你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帶我們去看看你的孩子,他在哪?”
男人猶豫了一會,他說:“好,但是我得先站起來,可以嗎?”
比克點了點頭,那個女人再次緊張地拉了拉比克,她說:“別去,也許他們有同夥。”
比克安慰了女人,他說:“怕的話,你在這裡等我。”
艾成林慢慢站了起來,他不想讓他們緊張,他說:“跟我來,就在那輛客車的後面。”
比克說:“你把衣服都脫了,只剩下一個褲衩,我得保證你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你得走在我的前面。”
男人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他將脫下的衣服放在公路上,渾身只剩下一條平角內褲,他說:“這下你放心了吧,我們是真心實意的。只要你們願意給我藥,你們需要什麼東西都可以拿走。”
比克小心地跟著他走到了客車的後面,他果然看到了一個躺在那裡的男孩子,看起來奄奄一息,他一眼看到了一袋新鮮的蘑菇,和幾顆看起來很詭異的花。他拿起蘑菇,然後轉身就走。
男人叫住了他:“嘿!那蘑菇……”
比克兇狠地打斷了他的話,他說:“對不起,夥計,蘑菇我拿走了,但是藥我們沒有。你要是敢跟上來,我就砸扁你的頭!”
比克揮舞著斧頭,扞衛著他剛剛得到的食物,那已經是他的東西了。
男人手中沒有任何能抵禦斧頭的武器,他焦慮地看著那個帶斧頭的男人離開,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也許他應該告訴他們這蘑菇有毒,但是鬼使神差般,他沒有這麼做,因為他們欺騙了他。
女孩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怒不可遏,她不喜歡欺騙別人,也不喜歡爸爸被那樣的人欺騙,她像只猴子那樣從枯草中竄了出來,跑向公路那頭的那個女人,她用槍指逼住了她。
那個女人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她叫著:“比克,他們有槍!噢,上帝啊,他們有槍!我們死定了!那個女人抱著頭在公路